周璘瞪着他。
瞪了会儿,也往他身边并排一靠,静了片刻,悠悠地说:“你这是道德绑架啊成九叹。”
“怎么就绑架了?“成九叹笑着瞥了她一眼。
周璘说:“万一我以后变心了,要跟你分手,你就可以到处哭诉,说为了我倾家荡
产,然后我对你始乱终弃了。”
”那可不止这一条,”成九叹说:“我还陪你睡了。”
周璘看了看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成九叹没绷住,笑了起来。
周璘又往他跟前凑了一些:“我不会变心的,我会对你好的。
眼神十分坚定。
成九叹往她唇上摸了摸:“陪我睡觉吗?
“睡,”周璘认真地说。
成九叹又笑:“睡就睡,你这表情怎么悲壮得跟要去炸碉堡一样。”
周璘也笑了起来,侧了个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
成九叹松松地揽着她。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了家。
公司交接得很顺利。
办完手续后,公司人还一起给办了个欢送仪式。
很多人都是跟他共事好几年的,相互之间还挺有感情,吃罢饭,意犹末尽地不想散场,便拉着到了市里一家夜总会。
够筹交错间,那位将要接手的李副总坐了过来,问起来这番变动的原因。
成九叹已经有了醉意,他执着酒杯,淡淡地笑了笑:“讨媳妇儿去。”
副总一怔:“是那位?”
成九叹看了他一眼:“那位?”
副总解释道:“私底下大家都说,你身边有个好多年的白月光,所以才一直没交女朋友。”
“啊,”成九叹想了想:“是。”
他粲然一笑:“百月光,朱砂痣,我初恋,小周璘。”
说完后,发现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跟作诗一样,太顺口了。
他笑得更开怀。
看他这幅表情,副总把另一句话吞进了肚里。
——大家还说了,这白月光好像很不待见他。
成九叹乐够了,拍着副总的肩膀,炫耀似的,重复了一遍:“我初恋,小周璘。”
副总只好故作惊讶:“是初恋啊?”
“嗯,”成九叹点点头。
他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回忆的味道,惬意得很:“初恋,我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副总顺着问了句:“还有第二个?”
成九叹迅速收起笑意,瞪着他:“这么不会说话呢,就一个。”
副总笑了会儿。
看来是真醉了,机不可失啊。
他撺掇道: “要么,小成总,趁着今天,给唱个歌吧。”
他们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听过他唱歌。
成九叹惯例摇头。
副总劝他说:“小姑娘都爱听心上人唱歌,你唱一个,我们帮你录下来,发给你初恋看看,说不定她会很开心。”
“心上人”这三个字说到成九叹的心坎里去了。
他想了想,笑眯眯地同意了。
周璘正跟母亲和陈行行围着电视聊天。
手机在桌上亮了起来。
周母正和陈行行说到开心的地方,讨论那个迅速蹿红的小鲜肉到底是不是gay,没注意到这边。
周璘便悄悄把手机摸进手里,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个视频。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薯片递到母亲怀里:“妈,这个原味的最好吃,你再吃点。”
然后小步小步地撤回了自己房间,还很谨慎地拿出耳机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