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回了句语音: 师父,给早了,我先收着,婚礼现场还得给一份呢。
话音还没落,周大山不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跟谁打电话!”
”跟领导请假呢。”周璘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只要不是又急着给成九叹打电话,周大山就很满意。
他刚洗完手,正往书房走,招呼周璘:“来来来,看爸爸画画。”
他一画起画来,就自带结界,专心致志得很。
周璘跟母亲看了会儿,打起哈欠来,坐在一边嗑着瓜子聊天。
直到晚上十点,老两口才准时睡去。
周璘洗完了澡,擦着头发接成九叹的电话。
都睡了,”成九叹说,“下午万野和行行姐去公园玩了一圈,跑得挺累的。”
“我也想去。”周璘说。
成九叹说:“早知道让他们带上你了。”
“我想跟你去。”周璘纠正。
又叹了口气:“现在就想。”
那边没答,打火机响了一声。
成九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周璘。”
周璘一点也不害羞地承认了:“嗯。”
“撒个娇,”成九叹说,“撒娇我就去见你。
“娇娇娇娇娇,”周璘连着说了好几个,“来吗?”
成九叹笑起来:“等着吧大小姐,半个小时。”
周璘家住的偏僻,夜里路上车少。
成九叹开得很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周璘趴在窗边,老远就看到他的车。车灯比路灯更亮,在夜色里连成条光明的线她用手指比划了个取景框,看着他向着自己而来。
到了近旁,车速降了下来,他停得无声无息。
然后下了车,肩宽腿直地站着,冲她招了招手。
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手势,却好像唤起了周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反骨和热血。
她也顾不得安静了,蹬蹬蹬地就从屋子里一路跑了下去。
还好周家爸妈睡觉沉,连大门声响都没把他们惊动了。
成九叹笑着接住了她:“在你爸妈这儿,偷情都没什么难度。”
“对啊。”周璘看着他笑。
成九叹低头亲了她一下。
周璘问:“你是不是更想我啊成九叹。”
“嗯,”成九叹说,“不想你想谁。”
周璘捏了捏他的后腰:“你真肉麻。”
成九叹笑起来:“这么晚,公园都关门了,还想去哪儿啊。
“去视察视察咱们在市里的领土。”周璘说。
将近十一点多,夏天的夜晚还热闹着。
开出郊区没多久,路上就灯灭通明起来。
他们没什么目的地,走着走着,到了高中学校附近。
”停。”周璘发号施令。
她指了指街边的一个烧烤店:“撸个串吧。
“小猪精又来附我媳妇的身了啊。”成九叹说着,靠路边停了。
周璘下车在地上蹦了蹦,跟他说着:“好久没有大夏天在街边撸串了,人生真谛啊这是。”
成九叹看了看她:“你上次还说你人生的真谛是我。”
周璘笑起来:“人都是会变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咱俩这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当哪门子的真谛啊。”
这家店的生意还挺好的。
只剩下一张空桌子了。
他们坐下后,好半天才来了个伙计招呼。
点完菜,又等了好半天,才有个小哥端着烤串给上菜。
小哥放下盘子后,往周璘脸上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