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阴司殿里的酒,是万万不能喝得,尤其阴司大人坐在你面前的时候。”沉砚笑笑,将酒杯拿走。
我猛地怔住,在这之前。我已经喝过阴司殿下倒的酒了。
“又埋汰我。”阴司殿下沉声道。
“这酒堪比孟婆汤,能让人失忆,喝足三杯,就会出现短暂失忆的情况,轻则一晚上。重则几年之多。”沉砚轻声道,他摸摸我的脑袋,说还是不要冒险地好。
阴司殿下轻飘飘的声音,说什么倒不如让沉砚体会一下。
“多久没见你了,一来就在我面前秀恩爱,是欺负我这位孤家寡人吗?”
“你若是招手,万千少女不得蜂拥而至,偏生你为了那个人,自愿将容颜隐藏,甘愿为她守身如玉。我又有什么办法。”
沉砚轻声道,这话一出,倒是彻底僵局了。
没人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也不清楚这些所谓过往的事情。
我靠在那儿。
想起之前在那堆蜡烛里面。看到了奇怪的现象:“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根白色的蜡烛?”
“那是已死之人,重返人间的。”阴司殿下道,说是死了的人,在生死簿上写着大名,可是人却还活在人世间。
陆晋言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眼熟,但我能够确定陆晋深是没有兄弟姐妹,就连表亲也没有,兴许只是一个巧合。
听了阴司殿下的解释,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我能再进去看一眼吗?”我看向阴司殿下。他摇头,说那儿是禁地,寻常魂魄不得入内,这一次静肆的事情出了之后,怕是以后更要多设几道结界。
生怕被人闯进去。坏了事儿。
静肆扰乱人间的阳寿秩序,怕是从此之后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想起我母亲那根蜡烛,心底不是滋味,她那根蜡烛上面,有很明显的接痕。这就说明其实我母亲也是拿了别人的阳寿。
这事儿说起来不地道,但我不清楚到底母亲的阳寿从哪里而来。
沉砚伸手,替我将额间的刘海儿给撩了起来:“别瞎想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
“我妈她?”我低声道,“我看到她的那根蜡烛。有接痕,我想她?”
沉砚说他也见到了,那道口子很大,而且看我妈那根蜡烛,也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下边小,而且干巴巴的,上面大,那是蜡烛的材质。
沉砚说这事儿怕是得问问我妈。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