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旁敲侧击,追着问了一句:“他最近倒是挺好的,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说话间有人推门进来,我才看到这位传说中的老教授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这会儿看着面色红润,不像是已死之人,可是俞九龄的情报不会出错。
那人进来,推推眼镜,大抵是没有想到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人。
“过来坐吧,这位是你俞六叔。”老教授指着俞九龄,这般沾亲带故的,倒是让我略微有些不适。
可是那男人却一直盯着我,好像看着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他眯着眸子:“俞六叔,之前就听说您的大名,百闻不如一见。”
“不必跟我这般客气,我也只是来看看你父亲,顺道见见你。”俞九龄言语之中的疏离。特别的明显,不想跟那男人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我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徐生岩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笑容,早前古板的模样完全被打破,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来,看着让人感觉倒是蛮舒服的。
不能跟那种心底阴暗的人联系在一块儿。
“说吧,俞先生,生岩他有什么问题?”老教授盯着俞九龄,一直在追问,怕是见不得他儿子半点不好。
俞九龄轻声道:“这位是我徒儿,带她来见你,一来是为了替她缓解一下心理问题,二来呢,我从她的噩梦当中看到了生岩,还有那位傅姓女子,叫傅夕颜的。”
老教授的脸色彻底变了,说到傅夕颜这儿,反观徐生岩,倒是自得地很,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要说老教授还有一些人的意味,那么这位徐公子,怕是彻底的丧失人性。
“傅夕颜,认识吧?”俞九龄转向徐生岩,后者摇头,说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可这会儿老教授却是咳嗽一声,他不想跟俞九龄兜着。
“俞先生通天眼,自然是看得透。我也不想瞒着您,只是我没有办法。生岩,你先出去。”
“爸!”徐生岩不舍得出去,那视线一直盯着我,活活地就像是盯着一个美味的食物,让我毛骨悚然。
徐生岩还是出去了,不敢忤逆他的父亲。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是我刻意这样狠心。”老教授叹了口气,说什么实在没有办法,要不是他们逼迫地狠。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俞九龄依旧淡淡地,在听老教授的话。
“夕颜这孩子,倒是不错,只可惜他们傅家人,狼心狗肺,生岩出事那几天,他们傅家来人,落井下石,闹得我们徐家也抹不开脸。”
徐老教授说因为傅夕颜家里人来闹,生生害得徐生岩的母亲晕厥,现在还是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而且傅家最过分的事情,还肖想徐生岩的尸体。
“傅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会闹吗?”
“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让他们都闭嘴吗?”老教授忽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阴沉着一张脸。
我错愕地站在那儿,老教授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早前的温润模样彻底不见了,我还以为眼花,一个人居然那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