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用,陈蝶魄说蛊已经进了沉砚的身子,是一只蛊王。
“你救不了他,除非我一直活着。”陈蝶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惜我没了那只蛊王。我也活不长了。”
情蛊种下,分子母蛊,可是这一次,陈蝶魄却将子母蛊都放在了沉砚的身上。
“子母蛊在一块儿,沉砚可以多活几年,可是这几年,若是想起婉倾以外的人,他会尝到钻心的疼。”
陈蝶魄说沉砚心底的爱意会慢慢消散,直到最后化为对我的恨意。
“哈哈哈哈”
陈蝶魄一直在笑,她靠在沉砚的旁边,那些小黑虫子慢慢往他们的身上爬去,勾动着陈蝶魄身子里头的蛊虫,躁动不安。
她的那副皮囊慢慢萎缩下来。身体里的虫子凸起,从里头一只只爬出来。
“不好。”
俞九龄吼了一声,手捏符,一簇大火苗蹿了起来,就在这时候,我手腕上的小黑蛇猛地惊醒,冲着前面游过去。
小黑蛇猛地扎在沉砚的心口,狠狠地咬了一下。
“你做什么?”我吼道,却见着它的嘴角,含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虫子,透着淡蓝色的光芒,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黑蛇复而又回到我的身上,将那只小虫子吞了下去。那些原本想要将陈蝶魄和沉砚身子覆盖掉的虫子,原地翻了肚子,一个个面朝上,死在那儿。
一地的虫子,小黑蛇邀功似的回到我的手上。
“他拿了子母蛊当中的母蛊。”俞九龄低声道,我愣了一下,小黑蛇安静地卷在我的手腕上,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愣住了,手上的温润感越发明显,俞九龄轻声提醒:“去把沉砚扶起来。”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触碰到沉砚的时候,猛地攥紧,将他扶了起来。
沉砚昏迷不醒。俞九龄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他醒过来。
“他在说什么?”俞桑轻声问我,我摇头,俞九龄的那簇火已经烧起来了,只是覆盖着那群黑色的虫子,将这一带烧的干干净净。
“川儿……”
沉砚的喊声,很轻,但是恰好可以让我听得清楚。
“在喊你。”俞桑凝声,“沉砚在喊你。”
他猛地收了他的手,狠狠地攥着我,那一刻,我的眼泪落下来,鼻尖酸得很,哪还有什么过往的执念,只剩下这一刻的心酸。
只求着沉砚快些醒来,他浑身发热发烫,俞九龄说一只鬼万般不可能这样,不知道陈蝶魄对他做了什么。
我抱起沉砚,将他放在背上,不管多么沉,将他背在我的身上,跟着俞九龄他们一同离开,他依旧轻声呢喃,说那些话儿,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