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水滴声,你听到了吗?”
我的心情烦躁,原本升起的愉悦感很快被抹灭掉了,沉砚摇头,说没有听到我形容的水滴声,我往浴室走去,可是看了家里所有的水龙头,全部都关的严严实实,没有漏水。
那声音就像是抓着我的心脏一样,甚至让我感到些许害怕。
沉砚一把抱起我:“别胡思乱想了。”
他死死地搂着我,生怕我会挣扎着摔出去似的,我摇头:“不,那声音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川儿,你怎么了?”
我摇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而那么烦躁地推开沉砚,为什么?
那直达内心深处的响声,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响声,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失了,我看着那一抹朝阳。将周围的云朵完全吞噬,那样的美好,可落在我的眼底却成了绝望,我甚至在太阳上看到了别的幻境,好像有个人影。
这样不安的心情一直伴随着我,直到学校里也一直这样,沉砚原本要带我去放松,可被我拒绝了,我跟他在图书馆里泡了一天,确定这儿没有水龙头我才坐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那奇怪的响声再度袭来,特别让人难受。
我一个人在那些书架里穿梭,好似能看到有人乘着风从那光芒中走出来。
“你是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轻声道,却见着一个男人从暗处走过来,很年轻的一个男人,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淡漠,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你是祁小川?”
我愣了一下,这男人说冲着我来了,他见我想转头:“别出声,我有话要对你说。”
奇怪的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我实在有些害怕,可是他让我别出声,手里多了个怀表,他问我能听到滴答的响声吗?
我愣了一下:“是你在作怪?”
“能不能听到?”他声音冰寒,还略略有些强势,要不是在图书馆,我怕是会将他臭骂一顿,该不会这人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这么一想,我简直想死,莫名其妙碰上这样的人,昨夜一整夜都被这个声音折磨。
男人一直在追问,我愣了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扰民?”
“昨晚我在你家窗台蹲了一晚上,听了一晚上的墙角,我以为你该有点反应。”男人冷声道,什么鬼,听墙脚,昨晚我跟沉砚那般疯狂,如今却从这么一个禁欲系的男人嘴里,还可能是个变态的嘴里说出来。
我的心好像被千万只猫儿给抓了一样,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家族特质的怀表,只有本家人才能收到这样的信号,根据响的节奏不一样,会有不一样的讯息。”男人拧眉,“你能听到这声音,说明你跟我一样,都是出自……”
“你在瞎说什么?哪有这么随便的事儿。”
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将这个男人归为傻子一类,就是一个偷窥狂外加死变态,我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走了。
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血浓于水,我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