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先去差人把冯夜白给本郡主叫回来,居然敢让本郡主等他,好大的胆子!”

“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叫。”王管事抬手叫进来个家丁,当着蔚敏的面吩咐道,“快去把公子找回来,就说郡主来了,让公子赶快回来。”

“是,小的这就去。”

王管事也退下了,出了门,才问方才那丫鬟,“你们怎么看着夫人的?怎么会被狗咬呢?”

小丫鬟吓得缩了缩肩膀,“夫人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玩儿,有只狗就趴在夫人脚边要食儿吃,夫人就用手喂它,狗去吃东西,就……就咬了手。”

“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边说一边就到了沉央住的院子里,李嬷嬷和大夫都在,大夫在一旁等着,李嬷嬷在跟前劝着,“不是叫狗咬着了吗?乖,把手伸出来给大夫瞧瞧,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沉央把受伤的手抄在袖子里,死活不给看,“没咬到,没流血,也不疼,我不要看大夫。”

李嬷嬷急了,“怎么会没咬到呢?我都看到流血了,快拿出来给大夫看看,不然公子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没流血,没咬到我,你让大夫走,让大夫走。”她把手抄的严严实实,就是不给看,连李嬷嬷也不让靠近。

王管事来了,问李嬷嬷,“这怎么回事?”

李嬷嬷看到救星似的把王管事拉过来道,“你看看这……被狗咬了就是不肯让大夫看,这可不是小事呀,不让看怎么行,我是劝不动了。”

沉央看见王管事来了,更加不肯配合,大声道,“我不看大夫!我不看大夫!”

王管事沉下脸来道,“为什么不看大夫?”

“就不看,你让他走!让他走!”

“胡闹!你忘了公子说的话了?你又不听话了?”王管事朝她伸出手,“过来让大夫看看。”

沉央站起来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夫君又没有让我听你的话,我不看大夫。”

那大夫闻言,在一旁道,“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之前城南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一条大黑狗,喂狗的时候被咬了,没当回事,没几天就死了。”

王管事也是担心,叫两个丫鬟把她抓过来,把受伤的手递过去给大夫瞧,沉央非不让看,被按着了,还一直闹,王管事喝了声,她瘪瘪嘴,委屈的哼哼,却不敢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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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夜白哥哥

冯夜白从库房回到家中,正好与闻声而来的柳成荫撞个正着,蔚敏郡主带来的下人就守在门口,见人回来了,忙回去禀报。

蔚敏亲自出门迎他,见着面了,方才的跋扈就都消失不见了,笑靥如花,温温柔柔,“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你许久了。”

柳成荫顺着蔚敏数落冯夜白,“我不是早告诉过你郡主会来吗?你不好好儿候着,还让郡主等你,好大的胆子!”

未成想蔚敏居然反过来骂他,“你才是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在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柳成荫道不敢,心道这两人看着像是熟识的,听说冯夜白家里是京城迁过来的,难不成还是什么宦官之后?

“本郡主奉太后之命,特来看看你们差事办的怎么样了,离朝圣大会还有一个多月,赶出来了几件成衣啊?”

话一问出来,柳成荫不说话了,支支吾吾看向冯夜白,冷汗直流。

蔚敏便问冯夜白,“宫里头主子多,你们这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冯夜白撩开袍子往座上一坐,风轻云淡喝口茶,事不关己道,“这差事是柳大人应承下来的,问不着我,我哪儿知道柳大人是否开始着手准备了。”

蔚敏睨了眼柳成荫,“柳大人不是说差事交给冯家了吗?怎么你们俩人各执一词,难不成当中还存着什么隐情?”

柳成荫哆哆嗦嗦往地上一跪,这是皇差,他哪儿敢怠慢,只是眼下和冯夜白还没谈拢,差事搁置了,莫说赶制成衣了,连个衣模子都还没画呢,原以为郡主来了,冯夜白不接也得接,可谁知,这俩人是老相识,合着他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却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战战兢兢说不敢,偷摸觑了眼郡主脸色,小心道,“臣原本和冯公子商量着要把皇差办好的,可冯公子近来身体抱恙,宫中用的绸缎丝帛又是万里挑一的上乘品,因此要慎重再慎重,所以……所以还未开工。”

蔚敏拍案而起,“柳成荫,你好大的胆子,太后三月头上交待下来的差事,现下都交五月了你还没开始办,本郡主看是你后脖颈子痒痒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臣知错,臣这就命人去着手准备,只是……冯公子这……”

要论制衣的功夫,冯家绝对是竖大拇指的,别看冯老爷子不在了,可这位冯公子,那也是个毫不含糊的主儿,这冯家偌大的家业到了他手上,非但没没落了,还愈渐壮大,这把皇差,除了冯家,还真没人能揽的了。

蔚敏揉着眉心叹口气,让柳成荫先回去,又撤下了屋里埋头伺候的下人,等人都走光了,郡主架子也放下了,再说话都带了些央求的味道,“夜白哥哥,这可是皇差,柳成荫已经往户部递了折子,宫里头记了档,到时候交不了差可是要掉脑袋的。”

冯夜白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搁下盏子,眯了眼,瞧着不大痛快,“谁应承的谁交差,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过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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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又不听话了

蔚敏原想拿自己的郡主架子压压他,逼他妥协,可细又一想,这是小时候落下的心病,又过了这么多年,心结再小也会越积越大,现在这心里头不定怎么恨呢,这会子让他出力听朝廷使唤,可不比登天还难吗?

她听他说完静了静,又道,“可这差事总得有人做啊,现在除了你,也没人有这本事现接差了,朝圣大会可不是小事,事关咱们大邺的脸面,你就算不为朝廷,多少也帮帮忙吧!”

到底是还念着他们小时候的那点情分,冯夜白按捺下脾气没叫人送客,扬声唤进来个下人问怎么没见王管事,底下人没得人嘱咐,把王管事在蔚敏面前瞒下的,在冯夜白面前全抖了出来。

“回公子,夫人被狗咬了,李嬷嬷叫了大夫过去看,王管事也去了。”

冯夜白拧眉,本来心里头就堵着不快,听了这消息就更窝火了,“怎么会被狗咬了呢?就没人在她旁边看着吗?”

下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后面蔚敏一声“夫人?”就尖锐的刺了过来,“你何时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成亲是我自己的事,难不成还得专门写个折子递上去给你过过目?”他脸上本来就没甚好颜色,一脚迈出去,头也不回。

蔚敏追出去,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她是哪家的小姐?父亲官拜几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沉鱼落雁叫你对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你冯夜白多挑剔的人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她只管问,他一个字也不答,等随他进了屋,看见了软榻上躺着的卫沉央,手里攥着黏糊糊的糖糕,腮帮子撑的鼓鼓的,笑起来眼睛都快没有了,跟蔚敏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不大信似的,还给他找借口呢,心说这个一定不是,可外头端着药碗进来的小丫鬟口条清清楚楚,对着榻上躺着的卫沉央就叫了声“夫人”,这一声,简直晴天霹雳,活打脸吗这不是,他冯夜白的夫人就这德行?

这还不算,冯夜白紧张的什么似的,上去掀开被子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了遍,把她手里的糖糕拿走放回盘子里,又叫人拧了块儿湿帕子给她擦手,瞧瞧那照顾人的细致样,哪像他冯夜白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