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鸟皱着眉头道:“曹亦今天的举动也是怪怪的,她大半夜的穿着睡裙跑去冤鬼路做什么?我们已经下了宵禁的命令,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怎么会违抗命令呢?”
杨广摇了摇头:“对于她今晚上的反常举动,我也觉得很奇怪,等明天再问问她吧!”
本来我跟汪学渊就快走出办公室的,听见他们的对话,我返身走到杨广面前:“杨组长,我们能聊两句吗?”
“聊什么聊,杨组长那么多事情要忙,没工夫跟你瞎扯淡!”老鸟毫不客气地说。
杨广竖起手掌,示意老鸟住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我让汪学渊先回公寓,然后跟着杨广去了走廊尽头的小天台。
“抽烟吗?”杨广递给我一支烟。
“谢谢!”我接过烟,点上。
“拓跋孤同志,刚才查你档案的时候我听闻了你的事迹,没想到你还帮助反恐惧阻止了圣战会的阴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杨组长过誉了,我也不过是碰巧而已!”我谦虚地说。
杨广笑了笑:“还是说回正事儿吧,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吐了个烟圈:“刚才你们所说的曹亦,是不是那个女警察?”
杨广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我凝视着杨广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
杨广怔了怔,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直到烟头快要燃完的时候,他猛地丢掉烟头,吐出两个字:“我信!”
“好!既然你表明了你的立场,那这件事情就可以继续谈下去了!”我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觉得曹亦今天晚上有些奇怪?”
杨广点点头:“确实很奇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都还有点神志不清,就像……”
“就像梦游!”我说。
“对,就像梦游!”杨广抬头看着我:“莫非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弹飞烟头,慢条斯理地说:“据我所看见的症状,她很有可能是被鬼附身了!”
“鬼附身?!”杨广惊诧地看着我:“拓跋孤同志,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说说这次的案子吧!”我表现得很淡定。
“这是一宗连环杀人案!连环杀人案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凶手的残忍程度和变态程度,已经超乎了想象,死者已经上升到三人,我们初步估计凶手就是学校里的人员,已经在暗地里展开了拉网似排查,但一无所获。不瞒你说,现在案子已经陷入僵局,我们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说到这里,杨广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破了不少案子,没想到却被眼下的这件案子难住了!”
我看着杨广的眼睛,慢慢说道:“这起连环凶杀案最先是本地刑侦队跟进的,但是刑警队忙活了几天之后一无所获,并且凶手还在警察办案期间继续犯案,没有留给警方一点破案的线索。刑侦队没有办法,案子呈报上去,上级派你们重案组继续跟进。但是你们在调查中发现本次案件的犯案手法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不像是人为,是吧?”
杨广不置可否:“我反复翻看过法医记录,几名受害者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暴力击打,并且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挣扎,凶手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挖走她们的子宫呢?”
“查过毒理反应吗?”我问。
杨广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还挺专业的嘛!我们当然想到过这个问题,要想使受害者失去反抗,很可能使用了迷药之类的药物,但是法医在受害人的体内却检测不到任何的毒理反应!”
“所以你也越来越相信这次的凶案是厉鬼杀人?”我问。
杨广说:“我们做警察的,应该要相信科学,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这个信念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我托着下巴沉思道:“一般说来,厉鬼杀人只为两种原因,一种是复仇,一种是修炼!你们查过三名受害者的背景吗?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的联系?”
杨广说:“查过,不过三名受害者互不相识,背景也完全不同!”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关于冤鬼路的传闻,顿时眼睛一亮:“这样,杨组长,你回头再查一查,看看在这所大学里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凶案!”
杨广大概也懂了我的意思,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冤死的鬼魂出来报复?”
“极有可能!”我说。
杨广道:“我连夜就去调查,等我电话!”
回到公寓,汪学渊还没有睡觉,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明天不用教学啊?还不睡觉?”我问。
汪学渊站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哎,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嗨!这事儿是我带你去的,怎么能怪你呢?”我说。
汪学渊道:“我知道你也是想要帮我,结果……”
“唉!你以前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我们是兄弟嘛,兄弟之间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啊抱歉什么的,快去睡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调查到底的!”我拍了拍汪学渊的肩膀。
“如果凶手真是厉鬼的话,那你……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汪学渊一脸紧张地问。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我笑了笑,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好了,晚安,我也困了!”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梦里跟古枚笛缠绵悱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尼玛!
我差点就要直接骂娘了,刚刚在梦里我就快要脱掉古枚笛的衣服,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手机响了,梦醒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杨广打来的,昨天分开的时候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我的火气硬生生压了下去,赶忙接起电话:“杨组长,你好!”
“叫我老杨就行,别杨组长杨组长的,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