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弟子:“你还想打击我不成。”
顾煜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刚刚来,很多规矩都不知道,你直接来告诉我,我会十分感激,就不必来麻烦师兄们了,你觉得呢。”
外部弟子:“你放开我。”
顾煜捩手拽过他腰部的名符念道:“王麻。”
王麻:“你还给我!”
顾煜将名符重新挂在他的腰上,拍了拍他的屁股,附耳道:“我记住你了,顾煜有仇必报。”
王麻的汗毛噌的就立了起来,浑身血液倒流:“你,你你,你还敢怎么样。”
顾煜:“不怎么样,交流交流。”
顾煜回去的时候,同舍已经用过晚饭回来了,正在脱靴上炕。
顾煜又再次差点被熏出去,他想,如果进了上阮院,同舍的脚也许就不会这么臭了。
顾煜捏着鼻子走出去,将门口的洗脚盆一个个打好热水端了进去,依次放到他们床下,恭请道:“恳请各位少爷洗脚。”
同舍:“……”
顾煜又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几包花椒,洒进了洗脚盆子里。
同舍:“上个月我们已经洗了。”
刚来的时候顾煜不好意思说他们,现在虽没有多熟,但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微笑:“我知道,像你们这么勤快的人不多了,但是麻烦再洗一洗吧。”
同舍跟有脏癖似的,让他们主动洗脚跟要命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用自己动手,热腾腾的洗脚水加着花椒泡起来,还真有点舒服。
顾煜坐在榻上,顾煜想到了长云,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我们北院的三腰带的是女人吗?”
夏朔:“单长云,谁不知道,你见到她了?”
顾煜:“原来她叫单长云。”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她很好,今天帮了我,看起来是一个很宽厚的人。”
此话一出,连闷葫芦李好都抬起了头。
夏朔结巴:“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顾煜:“我见过她很多次了,的确给我这样的感觉,嗯,如沐春风。”
夏朔倒吸了口凉气:“你,你简直是脑子有…”夏朔没有说出口,毕竟他的脚丫还泡在顾煜打的热水里。
顾煜思索:“难道说其实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朔要给他跪了:“求你别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告诉你,她在北院没有任何的职位,也不管任何事,但是你见到她要按照北院最高礼节向她行礼,千万不能说四六不着的话。”
顾煜:“哦?”
夏朔:“关于她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也不便说太多。”
顾煜:“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在得知长云是女人的时候,顾煜着实失落了一把,因为在第一次遇见长云的时候,顾煜就有一种手痒的感觉。
痒到抓心挠肺,痒到只要想到就碾转反侧,她轻盈若枫叶沾水般的步履,如专门为破人肌骨般锻造的修长指尖,转眄间虽慵懒却有藏不住的光芒,如在黑暗里沉睡的冰冷刀锋,微微闪烁。
这一切都强烈的吸引着武痴顾煜,让他想要与此人来场酣畅淋漓的一奕,就像暗夜与破晓的较量,狂风吹雨前晚霞的猛烈。
但是如今知道了长云竟然是女的。
这较量就算是凉了,因为顾煜认为不能跟女人动手,尤其是人家不想跟你打,你非要打,万一碰到人家哪哪哪儿,人家脸一红:“哼,流氓!”然后给你一耳刮子。
那就坐实了流氓中的变态了。
所以在得知她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如此失望。
顾煜问:“既然在北院没有职位,为什么也不去上阮院。”
夏朔:“谁知道呢。”
顾煜正坐:“各位,听说在各级比试前五名的弟子可以任意向高级别的同门挑战,若能过上一百招,就可以升级至同等级别。”
夏朔:“正是,你要挑战?”
顾煜:“是,我想挑战双腰带,进上阮院。”
然而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小事要办。
第二日,顾煜借了同舍的行头,偷偷的溜进了藏书阁。
藏书阁看门的人,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挥挥手就让他进去了。
藏书阁为了防止火灾烧毁建筑,是用大石砖垒的,藏书阁共三层,每一层都极为宽敞,外部的光线从拓宽的石头缝中透进来,落在地上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光痕。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人,书架上落的灰也无人搭理,真个冷冷清清,再往里走,光线就更加暗了,顾煜行到楼梯角落的一处停了下来,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
书架上陈列着上百本书卷,有的已经残破,有的还带着原主人护卫它们时染上的血迹,这些书原本是属于一个叫孤原的门派,孤原的派风就和它的名字一般,不仅蜗居在偏僻的地方,且从不与江湖中人结仇,更不敢再江湖争权夺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实的门派也被灭了。
一位的退让让杀生之祸来的更快。
顾煜将蜡下移,照见每一卷的名字,蜡烛的摇曳的光亮照在他的下半边脸,就像是在鼻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