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付尧门心里舒坦了,长云却觉得不妙了。

这个梦也太他娘的真实和漫长了,虽说在这里会出现时间突然加速的过程,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一点点的熬,付尧门干什么,长云就得陪着他。

付尧门吃饭,长云在一旁看着。

付尧门睡觉,长云在一旁看着。

付尧门洗澡,看在其实秀色可餐的份上,长云也可以在一旁看着。

长云慢慢琢磨出这共梦学习他人技能的原理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瞬间吸功大法,也不是什么夺识,而是真的在学习啊!

入梦者好似个偷窥狂般一天到晚的偷窥被入梦者,全方位无死角,各种姿势无障碍切换的观察对方怎么练功怎么学习。

长云也相信或许真正施蛊的入梦者可以进一步的霸道的入侵对方的意识直接粗暴的学习过来,但是目前长云作为一个“意外”所能做的只有第一个能力。

长云不太赞同他拥有第二种能力,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入梦者所拥有的力量太可怕了,几个共梦侵略下去,净捡一些武林榜上的人下手,岂不要天下无敌?

可无论是付辛门还是付尧门远远没有这么厉害。

大部分的时间平静而无聊,比如现在,马车缓缓的开动着,长云无聊之极,在限制之下,她又不能离开付尧门视线之内的距离,故而只能坐在付尧门的身边,斜倚着身子看着他打发时间。

比如数他眼睛上的睫毛玩。

由于睫毛太多,数着数着就数乱了,她便契而不舍的重新再来。

第26章 火上浇油

付尧门到了寺庙以后,一切都很平静,而付辛门看来是被他娘和大夫人成功的困在了城里。

长云觉得付尧门真的可怜,因为一个心术不正的外人预言他会害得家破人亡,便爹不疼,娘不爱,好好一个家,怎么能过成这样,还是一个凭没据的预言?

长云设身处地的推理了一下,假如有一个神棍跟自己说猫儿同甜心门八字不合,建议消灭他,那自己肯定一脚朝那神棍踹过去。

若是门里总是出现麻烦事,千丝万缕的都和猫儿有关系,所有矛头直指猫儿,那么就想一下,是不是有人做手脚,陷害猫儿。

付尧门同理。

有可能是阜昭城的某人忌惮这双胞胎将来长大后会对自己的势力有威胁。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只挑一个下手污蔑,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对待这对双胞胎。

一出世就已经定好了他们的未来,一个锦衣玉食,一个凄风苦雨,一个宠爱有家,一个横眉冷对。

难道阴谋者在他们还是襁褓之时就可以分辨出谁是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纨绔,谁又是个心机深沉的高手?

这当然不可能。

所以仔细想想,如果是场阴谋,其实并不符合常理。

付尧门回来后,一次又一次的激化矛盾,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付尧门:“你看呐!你哥哥什么都好过你!”

“你看呐,你哥哥就算再怎么没出息,你也比不上他。”

“你看呐,你哥哥是少主,你是弃子。”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兄弟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让付尧门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难道他们想让这二人自相残杀?让这个家四分五裂鸡犬不宁。

事实上,付尧门同付辛门已经打了一架,只不过,付尧门根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付辛门也没有要报复的意思。

如果想要证实这个猜测的话,他们会相办法让两个人的关系一路恶劣下去,直到不可调和你死我活。

可惜长云想的再多也不可能跟付尧门说一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付辛门虽然混蛋了些,但是对同胞弟弟是真心的。

果然,没出几天,悲剧就发生了。

付尧门在的寺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个瞎子和尚,一个是个哑巴和尚,除此之外没有一个看守,好像城主根本不担心他的儿子会跑,也不在乎寺庙里的这个少主究竟是他哪个儿子。

看来城主是个老糊涂蛋。

尧门在寺庙中日常练功打坐,或者跟哑巴和尚聊天,和瞎子和尚赏月,双脚不出寺庙门,自律的遵守面壁惩罚。

这日,还是惨淡清晨,寺庙门才打开了一半,一个女子奔了进来,哆哆嗦嗦的撞开大堂的门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少爷。”

衣衫凌乱,满面泪痕,被撕扯开的胸口布满伤痕,屈辱而绝望的双眼,这一切都像一根凌厉的鞭子打在付尧门的心口,激发了他所有的怒气。

前段时间还鲜活骄傲的少女现就是个神情空洞的木偶,抽抽嗒嗒的坐在篝火前。

“我看见他的脸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脸,我没有办法反抗,我被他的毒毒到了,浑身没有力气。”

晴儿抽抽嗒嗒的哭,掀开了裙子露出一双修长的却布满鞭伤的腿,那腿上的伤触目惊心,有着不可描述的妖冶的美感:“之后,他又凌辱我,每夜都闯入我的房间,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少爷,救我一救。”

然后她较软无力的靠在了尧门身上,伤心欲绝的哭泣。

付尧门身子僵硬,眸中燃烧着幽幽的火,语气厉然:“他真的是这么做的?晴儿,你若有一句假话,我就把这样的你再丢出去。“

晴儿被这个平常软绵绵却突然厉害起来的付尧门吓了一跳,抽噎道:“句句实话。”

篝火熊熊燃烧,每一声噼啪的声音都震人心鼓,像是敲碎了骨头的恶心的声音。

很久以后,付尧门将一块木头被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