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浓,秋意淡然,微微的风还没有一丝凉意,只是拂脸而过,终究有些干燥,星儿一身男装,跟昭然并肩而行。
望江楼的老板,听说是戎国的一名显贵,这望江楼在每个国家京城皆有一家,收费那叫一个昂贵,星儿暗想,这小气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奢侈?居然入住望江楼。
林海海收到星儿的来信,刚好大兴也接到夜澈驾崩的消息,便同陈落清一同奔丧来了,随行的,还有临海医院的头马李君越,他是心脏外科的灵魂人物,这一次出动了临海医院的两大国手,算是给足了脸面!
咋见林海海,星儿吓了一跳,她乔装打扮为是掩人耳目,而她一副大妈的模样,又是为何啊?腮边一粒大黑痣,脸涂得桃红,樱桃小嘴变成了血盆大口,她厌恶地看着她,“打死我也不要这么恶心,你看你,整一个媒婆!”
林海海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这小妖精,我用得着这样么?我男人不让我出门!”
“为什么啊?”星儿理直气壮地问道,“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飞了他!”
“她怀孕了,所以她男人死活不让她出门,于是便只能乔装打扮,一路在媒婆的道路上没命的狂奔下去了!”李君越扯下包头的花巾,厌恶地踩了一脚,捧了捧胸口的两个苹果,没好气地说,她自己装大妈就算了,他好歹是一英明神武的帅哥,这不是折福么?
“怀孕了?”星儿惊讶地看着她,“前段时间不是说和你男人冷战吗?”
林海海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你在信中没说病人是谁。不过你如此紧张,想必和你关系匪浅吧?”
星儿对她附耳了几句,林海海伸出手说,“得了,我只要知道病人的事情,其余的,不必告诉我!”
“大丧之后便是新皇登基,马上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忙,倒不如今夜,带你们过去吧,也比住这昂贵的客栈要好!”星儿迁就着林海海一贯小气吝啬的个性,如是说!
“你以为这客栈她花钱吗?”李君越狠狠地说,“这小气鬼,什么东西不让买,我一掏钱,她说浪费,连吃都将就着,幸好来了望江楼,她有人家的金牌,所以白吃白住!”
星儿可怜地看着李君越,“君越哥,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妹妹啊?短短两年的时间,饿得像非洲难民!”如今天气炎热,出诊的活儿一向是李君越做,所以一个夏天过去,他也晒得像古天乐一样,不过无损他俊美的容颜!
“去吧,你没看出是某人想见某人么?”林海海笑着说,“你去喊落清回来收拾收拾,跟她去吧!”星儿被说中了心事,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两句,便恼羞成怒:“你马上换身衣裳,我见着你这媒婆样就替你男人寒碜,你自己样衰就算了,你看把君越哥也弄成啥样了?”没道理的时候一定要骂人,这是星儿的做人心得,保持气势才能不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