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眼眸一眯,慕千雁加快了出宫门的步伐。
风浅墨的府邸在梁氏皇朝西野郊外的一块空地上。
从梁氏皇朝初建以至更久之前,风浅墨身为风翼国的三皇子便经常来此小住,如今当了王爷也依旧如此。说是观光散心,又有谁会信?
可梁谨夜看他单独一人,没多少侍卫在身边,来了这里又每日闲散度日,并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图谋,渐渐也放松了警惕。
慕千雁捏着沾了血的竹简,穿过繁华的大街,走到装饰古老的屋檐下,还不等她抬手扣门,沉重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您就是公冶姑娘吧?主子已经等您多时了。”目光划过慕千雁手中的竹简,小厮略退了几步,转身带着慕千雁进了府邸。
风浅墨的府邸是四合院的模样,随着小厮的带领,穿过九曲回廊,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咳嗽声。
那声音听进耳里,苍白而虚弱。
??小厮抬手,往前方垂着纱幔的水榭遥遥一指,说道:“姑娘,主子就在那里,你快过去吧!”
说着,又有些担心的看了那边一眼,主子的病愈发的严重了,方面若非那个女人太过厉害,如今主子的武功修为定然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梁谨夜。
如今只希望那琉璃剑上真的有慕千雁方面下的药的解药吧。
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厮靠后了几步,贴墙垂手侯着。这样一来,就算过会儿出了什么事儿,他也来的及赶上。
慕千雁微微颔首,抬步往他所指方向行去。????
一阵风起,水榭四周垂着的纱幔被风扬起,露出了风浅墨苍白虚弱的侧影。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宽大长袍,白色的主色调,却怎么看也比那张苍白的脸还要苍白了几分。
一头乌黑缎发也只是随意的散开,衬着那脸色和衣裳,真真是苍白的过分。
慕千雁深吸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三王爷。”
风浅墨转过身,轻撩衣袍,抬了抬手示意慕千雁坐下,便兀自坐在了长椅上,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平淡无奇,“你比我初步判定的差的远些。”
原本,他以为这个女子不过是褚卫无数个棋子中的其中一个。却不曾想在三日前收到了那么封信,这女子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慕千雁也不客气,将沾了血的竹简和剑鞘放在了石桌旁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还是说……”
口下略顿了顿,慕千雁抬手为风浅墨倒了杯茶,又为自己斟了杯酒,才边坐下边闲闲的开口说道:“还是说这便是风翼国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风浅墨为主,慕千雁为客,主请客坐,可不待慕千雁这个客人坐下,身为主人的风浅墨却先坐下了,岂不是轻视她?
别说她一开始说话便不客气,谁让风浅墨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