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一僵,有些讶异的看向斜倚在软榻尚的女子,显然有些不理解她的话,这种琐碎的小事儿,不是向来都无需禀报的么?
但慕千雁看向她的眼神,几乎无法逼视。
不,可以说根本难以逼视!
她只得应了声是,在女子的目光下退了出去。
不多时,外边的喧嚣声就慢慢安静了下去。
月上柳稍头,软榻上的慵懒美人儿凝神看着窗外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然后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臂,在软榻的边沿摸索着。直到感觉到一个凸起,轻轻一摁。
一个精巧的抽屉弹了开来,里面一个制作精巧的浅蓝色口哨静静躺着。
灵儿出去许久,身后寝宫里突然响起悠扬的鸣声,不似笛声,不似琴声,却悠扬动听,音质倒不是特别上成,但实实在在的好听的紧。
这,是暗曲,可暗传音讯。
是传递消息用的。
夜,更浓。
月色朦胧,水牢不远处的精致房屋内,灯火通明,模糊朦胧的光影绰绰。
门外零落几个侍卫,看守着门口,面露警戒,却脸上隐隐有些烦躁之意。因为这房间是临时搭建的,所以可能隔音效果不大好,屋子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听的人口干舌燥,意乱神迷。
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喘呻吟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勾人,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隐约传来,直到里边一声低低的怒吼,一切归于沉寂。
那几个守门的侍卫,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再这样听下去,他们可保不准自己身为许久不碰女人的宫中侍卫会经得住这样的折磨。
而那些站在不远处等候里边完事儿收拾的宫女,听到里边最深处穿来的声音,也不由得一阵耳红心跳,面红耳赤。
屋内,一片云雨过后的狼藉,衣衫凌乱的丢弃在地面上,浮帘帐暖,女子紧紧的搂着身上的男子,尖尖的指甲因为兴奋深深的刻进男子古铜色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玫红划痕。
余韵过后,慕千怜伏在梁谨夜结实的胸膛之下辗转,水蛇腰扭动出诱人的波纹,那好似含着水波的杏眼春意未退,仍然迷蒙的看着身上男子俊朗的脸,口中逸出忘情的呼唤:“皇上~~”
那声音几乎酥到了骨子里,妖娆媚惑。
这一次,她没有再叫他谨夜。想要脱离水牢得到自由,就绝对不能惹恼了身上这个拥有炽热胸膛的男子,而这个男子,一国之君,最最恼恨的就是有女人叫他的名。
因为这会让他想到那个女人,那个七年前就死去的,阴魂不散的女人!
注意到身上刚刚收战的男子在她一声娇唤后眼底重新染上的暗色,床上衣衫不着,妖娆似水的女子微微一笑。
一双纤纤一手在男子的背上蜿蜒滑动,勾出媚惑的弧度,她抬起头,红唇印上梁谨夜带着薄汗的脖颈,“皇上……”
梁谨夜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他压在身下,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妖娆女子,感受到来自慕千怜的挑拨,身体不由得又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