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有一个特色,她们的头牌不是花魁,而是每天一变动,各种各样的性格样貌,各有特色,并且总是能够牵动男子的心神。
“哎呀,这位爷,头牌姑娘病了,找奴家嗑道不也好嘛~”门口拉客的姑娘听到这话后回过头去,然后扑哧笑出了声。
“不不不,不不不。”那青年笑的带了些醉意,慢慢走了出去。
醉花楼内,此刻人声鼎沸,因着头牌姑娘生了病,醉花楼的老鸨便临时让那些西域来的美人儿跳了肚皮舞,那穿着欲掩还羞,纤细的腰肢,美丽的肚脐眼儿,完全是不同于中原美人儿的性感热辣,勾的那些因着头牌生病不见客而生气的男人们失了六魄,丢了三魂。
可当真真的是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二楼的扶栏出,浅色的帘子轻垂,在微风中摇曳,一名身着黑子缎子长袍的少年站在帘子后面,眉目清冷,全然是不同于这世俗烟火喧嚣的清冷寂寂。
“哎呀,这头牌真不知长什么样儿,怎么那么多人想要见她。”
耳畔传来大汉粗狂的声音,张无存手里提了一壶酒,头一仰,便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然后大手一抹嘴角残余的酒渍,开怀一笑。
论杀手,张无存可以说是她慕千雁两世经历所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过的如此快活肆意了无牵挂的人。
“呵,想必自有招惹男人的资本。”少年突然随意一笑,转过身去,少年的身后,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面如刀削,一看便是一个性子耿直的人。
正是风夜。
“看完了?”
“看完了。”
两人一问,一答,对视一眼后,终相视一笑,一起迈起步子往房间走去。
张无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守在了醉花楼的一个包厢门口。
包厢内,几个面目或凶狠,或强壮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正大声聊着天,吃着肉,倒是酒,滴酒未沾。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那些人似乎浑身一个激灵,顿住了手中的筷子,身形似乎放松,可身上的机理已经达到了一个紧绷的状态,那双原本平常普通的黑色眼眸里瞬间闪现出一抹警惕,以及暗藏着的,冷漠的杀机。
空气中的气氛一瞬间的凝固,然后在推门进来的人的身形出现想众人的视线中之时,所有的人,都为不可见的松下了警惕。
一个青年男子站了起来,他的模样在这么多人中显得有些单薄,就是那种有些苍白的肤色,只是整个人走起路来却虎虎生威,让人不敢小觑。
“队长!”那男子叫了一声,然后声音微微顿住。
与此同时,其余那些刚刚放松的警惕的人也放下了筷子,目光看向那个跟在风夜身后的少年。
如果说,他们这些雇佣兵的杀气是内敛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年一身的杀气都是外放的。
然而,这种杀气只有他们这些生活在血雨腥风中的雇佣兵才看的出来,因为这围绕在少年周身的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杀气已经巧妙的转化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