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紫嗔瞪这丫头一眼,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一屋子的已婚妇女,那个不是被顾相思这番话说的红脸低下了头,也就东方仙这位东月国的王女,对此一片坦然自若了。
顾相思也就是说句玩笑话罢了,他们一个个的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夜无月已经牵着温晏的手起身了,望着她师父的肚子,勾唇笑说:“师父,您预产期也就是二月上旬了,您到底是要顺产,还是剖腹产?”
顾相思不解的看向他,蹙眉说:“不是说我胎位很正吗?孩子应该是可以顺产的,你怎么又这样问?”
“咳!习惯,我习惯动刀。”夜无月偏头一笑,他是真习惯动刀了,看着师父这肚子,就想给她划开取出孩子,这样多方便省事?
顾相思嘴角抽出一下道:“你小子是存心想害我吧?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剖腹产的,包括帮别的女子接生,不是万不得已,你都少动你的刀。没有血液输入,身体弱一些的女子,可是很有可能丢掉性命的。”
玉流照一听顾相思说的如此凶险,他立马打消找夜无月帮月儿接生的事了。原来切开肚子取孩子出来,居然是这么凶险的一件事啊?
早说啊!差点害他家月儿冒险。
李皓月也吓得去捂住宫绝羽的肚子,看待夜无月的眼神,好似在看魔鬼。
夜无月都要被他们一个个的气笑了,他最多只能帮师父接生,等他们媳妇儿生的时候,他早就登上南琰国回国的船了。
“王妃,有人给您的信。”赵晟自外走进来,将信交给了走过来点初晴,低头禀道:“是一个小孩子送来的,他说是一个大叔给他钱,让他送来的,无毒。”
初晴拿着信走回来,将信恭敬的递给了王妃,便低头退到一旁侍立着了。
西陵滟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信封,信封上写着“顾相思亲启”五个字,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打来看了一眼,便是脸色大变。
“怎么了?”顾相思见他神色大变,她便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张,低头阅读了一下内容,她的手指也是有些微微的颤抖了。
夜无月一见他们夫妇二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他便阔步走过去,伸手从他师父手里抽出那张纸,只看了一眼,他也是脸色大变,将纸团成了一团紧握在手里,担忧的看向脸色变得惨白的师父……
西陵滟一把抱住她,温柔的安抚她道:“这可能只是一个试探,先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嗯。”顾相思垂下头,遮掩去她眸中的惊恐与忧色,怎么还会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到底是谁,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顾相思了?
宁夜紫见女儿女婿一脸的忧色,便也是心里十分担忧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恐吓师父,说要派人来杀师父,真是白痴的很。”夜无月勾唇一笑,眼底神色有些冷的说:“师父本就是孕妇,受不得惊吓,师爹还是先带师父回去休息吧。”
“嗯,我先带她回去了,信就有你来处理吧。”西陵滟抱起顾相思,便离开了厅堂,路过夜无月身边,与他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便举步向门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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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苦的渔家,厚道的爹娘,年幼早熟的兄姐,壮志未酬的爷爷,大龄未娶的小叔,住不开的破败渔船,迫切需要改变的境况,且看颜竹君如何带着一家子努力奋斗,一步一步破开窘境,将渔家改换门庭,觅得如意郎君,待暮色归来,尘嚣落定,笑看平生。
第八十六章 无力哀求(二更)
发生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大家心里自然是都心存疑惑的,毕竟谁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如何可能会信夜无月这些哄孩子的谎话?
顾相思胆子有多大,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自己人还不了解吗?
一封能吓到顾相思的信,内容一定很不简单。
可他们一个个的又都不肯说,还想方设法的隐瞒大家,这不免就让大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特别是宁夜紫和温晏,宁夜紫是因为女儿不信任她这个母亲,而有些心里难过,更多的,却是对女儿的担忧。
温晏则是因为夜无月隐瞒她太多的事,心里越发不舒服。就好像他们三个是一个屋子里的人,而她这个妻子却在门外,还没有顾相思让他信任一样。
这种身在局外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
夜无月也很无奈,这件事,谁知道谁危险,西陵滟是有那个本事,没人可以抓了他,威胁他说出师父的来历。
可温晏不一样,温晏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让她知道了他与师父的来历,一定会给她造成极大的危险。
这件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人多口杂,知道的人越多,越会容易泄露出去这个秘密。
毕竟,谁都有说漏嘴的时候,连他也是谨言慎行,师父更是选择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以防止自己有一日说漏嘴。
他欠师父一条命,上辈子害师父二十多岁就没了。
这辈子,他一定要看着师父幸福下去,不让师父再像上辈子一样,人生一半便就那样走了。
温晏见夜无月望着她红了眼眶,她吓得一愣,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有说,便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夜无月跟着温晏走了出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上了马车。
温晏坐在马车里,夜无月在外头赶车,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了曾经的一场路途。
那一段日子,他们过得很清苦,可那却是她此生最开心无忧的日子。
如今什么都有了,他们也能安顿下来,过他们的小日子了。
可是她却变得越来越不开心,好想回到当初那场旅途上,一直走下去,没有找到顾相思就好了。
夜无月将马车停在了无人的半道上,他转身进了马车,一把抱住泪流满面的温晏,红了眼眶,苦涩一笑:“槿娘,不是我要瞒着你这些事,是这些事攸关师父的生死,我已然曾害苦过她一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何你一直在说是你差点害死了王妃,可你却不肯说你因何差点害死了王妃,甚至……你们到底是怎么成为师徒的?你们又是怎么分开的?王妃明明就不曾离开过上河村,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为何她会满腹诗书,为何她……唔!”温晏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可她还是有话没说完,就被夜无月捂住了嘴,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连说连问都不可以了吗?
夜无月一手捂住温晏的嘴,对她摇了摇头道:“槿娘,这些问题以后你不能再问了,你会害死师父,也会害死我的。槿娘,请你相信我,从始至终,我唯一放在心上的爱人,只有你,从不曾有过任何人。”
温晏满脸泪痕的呜咽哭泣望着他,她真的很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他唯一爱的人,那又为何隐瞒她这么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