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目的达到了就好。
“对了,你今天回来光跟我说定亲的事谈妥了,具体的事都没说呢。”刘兰秀觉得这门亲事他们家还是挺下血本的,就不知亲家是什么个意思了?
比如女方嫁妆如何?
刘兰秀倒不是图那点嫁妆,再多再富有都是他们小两口的,她要的是儿媳妇晒嫁妆的面子。
堵住某些人的嘴,让某些人眼红的人无话可说。
不然,某人就会暗地里嘀咕道,说他们家有大钱娶儿媳妇,没钱借给亲戚朋友。
“有什么好说的,流程就那些啊,你又不是没嫁过女儿。”赵国生觉得刘兰秀问得莫名其妙,定亲能有什么具体事?
不就是男方请媒婆带着彩礼上门提亲,然后女方推推让让的矜持着答应吗?
“哎呀,我是问我们家的彩礼,王家满意吗?”如果满意就该透露点嫁妆是事情,要是不满意就隐晦的说出来,再重新补上点。
“满意啊”要是这样的彩礼还不满意,王家真当自家在嫁公主啊?
“那王大哥有没有提起嫁妆的事?”面对赵国生,刘兰秀从来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问题,问得很直白。
赵国生:“……”
他一个大男人开口闭口问女方嫁妆的事?他开得了口吗?
不说他开不开的了口,你家是娶儿媳妇呢?还是图女方的嫁妆呢?
再说了,赵国生没有经验,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直接摆在桌子上问出来的。
遥想两年前嫁女儿的时候,那位亲家半句都没有问过嫁妆的事啊?好像还是刘兰秀主动跟媒婆说起的?
“这还用问吗?他们家这么疼巧儿。”赵国生心道,王大哥是没有提到嫁妆的问题,反倒是开玩笑般的问了很多两孩子结婚后的诸多事。
反正是她这个婆婆不怎么爱听的事,在这里,他为了家庭和睦,就不多说了。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睡吧。”刘兰秀听到赵国生干脆的回答,她什么都不用问了。
早晨六点多,太阳从东边的天际渐渐地探出脑袋,像害羞的少女,怯生生的。
还在睡梦中的赵国生被刘兰秀给推醒了,“国生,起来,今天你得去镇上请媒婆。”
“天才刚亮,媒婆还没起来呢,急什么?”赵国生不情愿的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继续睡。
“睡什么睡啊,你赶紧去镇上请花媒婆,她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婆,请她的人多着呢,快起来。”花媒婆就是上次来他们家帮王家提亲,凑成赵美艳和王建军的那个媒婆。
“好了,起来了。”烦死了,被刘兰秀掀了被子的赵国生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赖在床上装睡了。
真是的,儿女结婚,最忙的永远是赵国生。
这也许就应了一句老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便宜老爸也不另外。
赵国生起床后,看看外面的天色,害羞的少女已经变成了顽皮的少年,一下子跳出了地平线,顿时,大地上的一切都变成了金色,像披了一层闪着金光的纱衣,整个赵家村也随之闹腾起来。
“你别在家吃早饭了,去镇上吃吧,红包和糖果都准备好了,你加紧去吧。”刘兰秀催促的递上红包和糖果,急忙赶他出发。
“知道了”赵国生吐掉口里的牙膏泡沫,随意的打湿毛巾在胡子渣渣的脸上抹了两下。
嗯,下巴边的胡子有点扎手了,该修修了。
等赵国生出门时,太阳升高了,千万缕像利箭一样的金光,冲破了金纱衣。
走出赵家村,来泥坑的山间小路上,映如眼帘的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清新醉人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惬意,驱赶了赵国生早起的不满心理。
看着那一簇簇,一片片的红白黄绿相间交相辉映的不知名野花草,赵国生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保存起来,说不定过十几二十几年,这些不知名的野花草就没了。
他是个俗人,也许这种他不认识的野花草中有珍贵品种,凭借着这些花草他可以后半辈子无忧无忧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被昨夜里做了个买大量金条的美梦给迷惑了,头脑有点不清楚。
远处连绵不断的群山,在披上了绿装后,起伏不平的山路像一条盘起来的卧龙,每次经过这条山路,赵国生不耐其烦的感叹大自然的魅力。
就在赵国生隐隐感觉到有丝饥饿时,他已经到了花媒婆的家门口。
“花媒婆?在家吗?”赵国生站在院子外高声喊道,给宁静的清晨带来几分噪音。
接二连三的传出‘汪汪汪’彼此起伏的狗叫声,紧接着窜出来一条大黑土狗,凶巴巴的对着赵国生狂吼。
就在赵国生犹豫是蹲着从地上捡起石子吓唬它,还是从旁边的树枝上拧断一根枝藤来驱赶它时,花媒婆从院子里出来了,喊道:“大黑,不要叫,回屋去。”然后再转头注意到赵国生,留心到他手里的东西,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笑道:“哟,我说今早我家大黑叫什么呢?原来有喜事啊,赵家大兄弟,快进屋。”
赵国生:“……”你当你家狗是喜鹊啊?
“呵呵,是我来得太早,打扰你了。”赵国生装作很憨厚的笑了,接着又拍马屁到:“镇上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花媒婆的本事啊,我不是怕你太忙了吗?这不,一大清早就来堵人了。”
恭维人的话,必须是半真半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人家不确信,听你这么一说,她就肯定了,这不就马屁拍成功了吗?
更不用说像赵国生这种笑起来特别憨厚,一看就不像会说谎话的人夸出来的词。
果然,花媒婆笑道:“哎哟,都是别人闹着玩,给面子跟着起哄呢。”
如果隐去一脸骄傲的认同,赵国生颁给她一个演绎奖项的。
“呵呵,花媒婆,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给我大儿子说亲的。”忙不迭的连忙双手奉上红包和糖果。
随手接过红包的花媒婆笑得更灿烂了,接着又不可察觉的摸了摸红包的厚度,瞥了眼手里的糖果,满意的说:“说吧,你家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话没有说满,没有急急的胡乱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也正是花媒婆会做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