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豹把手里转动的两个铁球放在床上,然后很有范儿的,慢慢从床上下來,站起身來的同时,骂了四个小混混一句“一群废物”以后,便是挺着胸脯上的黑毛,一步步走到王铁锤的地铺前,双臂环胸,阴森森喊了声。
“小子,是根儿棍儿,敢不敢跟老子比试一下啊。”
王铁锤照样躺在地铺上,嘴上叼着一根草棍儿随便咬着,那示威一样的右腿依然搭在另一条腿上,得意的摇摆着,好像根本就沒把眼前的大块头当成一回事似的。
他乜斜着眼神,瞅了花天豹一眼,含糊其辞的说道,“老子他妈沒空,想耍,找他们耍去吧。”
“恩,你小子身上是不是刺挠了,敢这么跟老大说话,老大,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尝一尝你的铁锤到底是什么销魂的滋味……”刚才沒有动弹的其他嫌疑犯,这个时候见老大动了,都慌忙凑过來捧场。
“对,敢在我们老大面前摆谱,简直是活腻歪了。”
“他妈的,哪來的屎壳郎,敢在我们燕京地界逞威风,简直就是把我们老大当回事啊,老大,揍他,狠狠的揍他。”
一些本來坐在地铺上看好戏的在押嫌疑犯们,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唯恐给花老大拍马屁拍慢了,以后便连伺候老大的资格都被剥夺了,这一顿捕风捉影的火上浇油哦。
捧的花天豹那一张黑乎乎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起來。”
“起來,小子,赶紧起來给我们老大磕仨响头,我们花老大一高兴,兴许还能饶你不死,你说是不是哥哥。”一个公鸭嗓子小青年咋呼着,问自己身边一直在摸着下巴冷笑的小痞子。
“恩,我看这小子八成是离死不远了。”摸下巴小痞子装模作样道。
“小子,你耳朵塞**毛啦,叫你呢,听见沒,花老大要跟你过招了,你小子他妈到底有沒有这个胆儿啊,不敢就赶紧向我们花老大求饶,估计老大心情好了,能饶了你小子也说不定。”
“是吗。”直到这个时候,王铁锤才慢慢从地铺上坐了起來,然后摸着双腿,揶揄的看着那个叫得最欢的小痞子。
这一眼,吓得那个叫得最欢的小痞子一下子退到到花老大的身后边去了。
花老大或许是生气了,只是随便的朝身后一划拉,骂了句,“滚。”,那名小混混便是像只皮球似的,“骨碌碌”的滚到一边去了。
“小子,有种,给老子起來……吧……”只是随便的一出手,那小痞子就被那力道给震的倒飞了出去,然后在地上真的就滚了出去。
足可见这花老大的力气有多大了。
这气氛大概已经营造的也差不多了,花老大似乎不想再这么站下去,便是以哈腰,就把坐在地铺上的王铁锤脖领子给薅了起來。
然后咬着一口大黄牙,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被人这般围攻,王铁锤虽然是第一次,却淡定的一点都沒有惧色。
他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鸡,被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河马花老大给揪在了手里。
花天豹见这位小白脸竟然一点都不反抗,便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一条跟黑熊腿一样粗的胳膊,揪住王铁锤衣领的同时,在不断往上提着……
最后,王铁锤都不得不跟随着那只长着黑毛的胳膊,在一点点上升着。
双脚最后便是被花天豹硬生生的给吊离了地面。
“小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伤我花天豹的手下,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见这个小白脸像只小鸡仔似的被自己给提溜了起來,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花天豹满脸狰狞的,恨不得一口咬死王铁锤。
“呵呵,我说花老大,你好像说错了,一根手指头怎么能捏死人呢,要捏的话,怎么也得两根手指头才好干活啊,就比如,我做给你看……”
在花天豹居高临下的压制着王铁锤情况下,王铁锤竟然还可以腆着脸,笑嘻嘻的看着花天豹那张长得相当恐怖的脸,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
突然,就在花天豹一个愣神的功夫,王铁锤反手伸出两根手指,就捏住了花天豹粗大的喉结。
“嘿嘿,就是这种手法,我说花老大,学会沒。”王铁锤把脸凑到一脸惊愕的花天豹脸上,嘿嘿笑着,戏谑的问道。
看似很随便的一个动作,却立刻让花老大憋的那张黑脸跟一个得了温病的鸡冠子似的了。
竟然连一句话都回答不上來了。
王铁锤这个看似很随便的手法,虽然已经把花天豹的喉结就要捏碎的趋势,花老大几乎到了要窒息的状态了。
可,花天豹身边的为他助威的小混混们,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白脸,竟然真的给花天豹演示什么二指法呢。
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花老大,马上就要失去做男人的尊严了,甚至一步即将跨过地狱门口黑白无常那道鬼门关了。
不过,真不能怨这帮小混混拙眼难辨。
王铁锤那一脸戏虐的表情,在外人看來,哪有半点的力量可言啊。
更不用说,无论从身高上,还是气势上,这个小白脸都无法跟他们的花老大來对比。
那花老大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尊煞神。
而,这不知名的连名字都还沒报上名字來的小白脸,那简直就是花老大胯下找虐的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