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没刷。”璟畅心情愉悦。
陶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撑坐起来,却感到上身十分轻松。当她意识到自己睡衣下面是真空,顿时头脑发麻。
“我……你……”陶溪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上身,红着脸看他,他却一副怡然自得,“睡觉的时候不能穿文胸,否则对身体不好。”
陶溪耳根都红了,“……所以你帮我脱了?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现在有个地洞,她肯定立刻钻进去。
璟畅耸了耸肩,“你睡得太熟了。”
“那你现在出去,我要穿衣服。”陶溪恼羞成怒地把他往外踢。
璟畅怕她真生气了,趁机偷了个亲,才只能不情不愿地起来。
等陶溪穿戴整齐出来,她发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璟畅把她的衣服都洗了晾在阳台上,包括内衣裤。早餐也做好了,是米粒已经熬得绵绸的皮蛋瘦肉粥,估计他清晨五点的时候起来过。
此刻,她心里因为被他“占便宜”的闷气早已被感动所替代。
她自觉走到他身边,伸手就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你真好!”
难得她主动一番,璟畅打铁趁热,说:“那能讨个奖励吗?”
“能,只要我力所能及的。”陶溪抬头。
璟畅笑,“那叫我一声老公。”他本来想讨个吻的,但还是算了,太为难她,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亏了。
“老公”两个字,陶溪光听着就心跳加速,让她叫,真真不是一般地难以启齿。但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她不愿意让他失望,最后做足心理准备,低着头,轻启唇,“……老公。”
虽然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子,但璟畅还是听到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声简单的“老公”,能让自己的心情如此澎湃。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陶溪被吻得差点缺氧,才被璟畅放开去吃早餐。
这是她第二次吃他做的东西,味道依旧很好,简直可以媲美外面的饭馆。
“你这厨艺是上哪儿学的?”陶溪问。
“在军营里面学的,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互相切磋学习。”璟畅想起那段难忘的岁月,内心还是有一股热血,“当兵的找媳妇不容易,一个老首长告诫我们,要学会做菜,以后娶了媳妇要对她好,做饭是基本技能之一,肯为女人洗衣做羹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
“你还有什么技能?”陶溪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
“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璟畅勾唇浅笑,陶溪看得有些着迷了,只要想着今天要跟这个男人领证,满腔的幸福感都快要溢出来了。
两人吃过早餐,璟畅要去换衣服,陶溪则发微信给黄诗音,跟她说今天请假一天,让她帮自己替课。
黄诗音:你生病了?
陶溪:没有啊!(笑哭)
黄诗音:那你为什么请假,还是一天?
陶溪:我今天要去领证。(害羞)
黄诗音:驾驶证?不对,你不是有驾驶证了吗?
陶溪:结婚证。
黄诗音:啊啊啊啊啊……跟扬州炒饭?
陶溪:他有名字,叫璟畅。
黄诗音: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啊?了解清楚了吗?你确定要闪婚吗?
陶溪:虽然决定有些仓促,但我很确定,还有,我从小就认识他了。
黄诗音:好吧,课可以替,但明天的审问少不了。
陶溪:……行吧。
跟黄诗音聊完,璟畅就从主卧出来,他今天穿了很正式的西装,还系了领带。陶溪看着自己这身普通的连衣裙,就显得不够隆重了。
“我要换一身再去吗?”陶溪问。
“不用,你穿什么都好看。”璟畅伸手把人拉近怀里,“户口本跟身份证都带齐了吗?”
“都齐了。”陶溪把一旁的包包拎上,璟畅想帮她提,却被拒绝了,“没多重,你一个大男人,拎着个女生的包,怪别扭的。”说到这里,陶溪想起他帮自己洗内衣裤的事情,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那个……你以后不用帮我洗内衣啦。”
“为什么?我洗得不干净?”璟畅问。
“当然不是。”陶溪没想到他的关注点跑这么偏,“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始终不太好,要是被别人知道,会笑话你的。”
璟畅却不以为然,“我老婆的内衣裤不是我洗,难道等着别的男人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了?陶溪聊不下去了,他要洗就让他洗吧。他是心甘情愿的,她也乐意被他这么宠着。
两人去民政局之前,先回了一趟璟家,因为璟畅的户口本放在何秀茹那里。
自己这两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要回去面对何秀茹,陶溪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即使璟畅再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幸好,何秀茹从见到陶溪的那一刻,只字不提前两天的事情,还准备了一桌子小点心给她吃。
“小溪,快点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何秀茹边说边拿了块红豆糕给她,“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
陶溪笑着接过红豆糕,尝了一口,跟以前的的味道一样。何秀茹崇尚养生饮食,做的小点心味道都是偏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