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一有二就有三,自那次借着酒劲与戈亚做足了全套,我尝到了甜头,之后也就不假装什么矜持了。戈亚说的没错,我小时候跟他什么没做过,现在干嘛还婆婆妈妈的?
何况,从另一方面说,我现在的体质也的确迫切需要一个情夫来“解救”。乌瑟离开已经将近两个月,我一直没“红杏出墙”,就一直被媚药煎熬着。葛黛瓦曾经说过,媚药引起的淫欲会在精神上逐渐累积,如果只压抑不纾解,最后只会把我逼上发疯一途。我其实挺害怕的,只是,不到最后关头,我总不愿意放弃自己那点莫名其妙的坚持,不愿意和毫无情感关联的人赤裸相缠,水乳交融。
于是戈亚的出现恰如一场及时雨,将我从矛盾与苦楚中解脱出来。话说这家伙虽然脸长得不够漂亮,但是魁梧雄壮的体魄和充满野性的气质足以勾的女人春心萌动,再加上他床上功夫相当了得(经我亲身验证,所言非虚),因此据说他的情妇遍布全国各地,数都数不清……我开始时为了这个很是不爽,不过在后来一段时间中,戈亚日日都和我泡在一起,没再见他与其他女人有什么牵扯,我这点不舒服也就逐渐被抛到脑后了。
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家伙的妙处可不光体现在床上,更重要的是,他对时兴的吃喝玩乐了若指掌。我自打重生后,就是从这个王宫到那个王宫,对外面的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就算现在自由了,面对着陌生的天地也不禁有些望之生怯,只得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圈在豪宅之中。也不知戈亚是摸清了我,还是纯粹的无心之举,他每天做的就是把我拉出庄园,换着地点、变着花样的去四处玩乐。没过多久,周围的镇子、村庄、山林都被我们踏遍,他就索性带着我往更远处去,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秋天果然是最适合玩乐的季节,贵族们沉迷于狩猎和舞会,平民们则有各种各样的庆典和狂欢。丰收后粮食充足,美酒佳酿正是出窖之时,再加上今年正逢大陆一统,举国上下都沉浸于欢乐之中。在这片浓郁的欢庆气氛里,戈亚和我一个是威名显赫的公爵大人,一个是绯闻缠身的公主殿下,白日都以平民的打扮混在街市之中,玩的乐不思蜀,到了夜里,就在不同的旅馆里放纵情色——蕾蒂这次并没跟着我来,她也知道有戈亚在,没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我,于是我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她倒也放心的很。
然而蕾蒂还是想错了……她倒是没低估戈亚的能力,反而是低估了我的抢眼度。尽管我穿着粗衣布衫,如普通少女般包着头巾,把满头金发掩住,外表朴素到了极致,却仍然难掩我太出色的容貌,不论在哪里都吸引着无数的目光。要不是有戈亚这个肌肉发达,看着就像土匪似的家伙在旁边杵着,我都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端出来,而我自己却一直浑然不觉。
某天午后,我们路过一个村落时,戈亚要去铁匠那里检查马掌,便让我在村中唯一的小酒馆里等他。而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酒馆门外就站上了好几个男人,他们相互用眼色示意着,留了三个人守在门外,其余的人便走进来。酒馆中本来还有两个客人,一看他们的样子,忙起来匆忙溜出去了。
这段时间中,我一直非常本分的缩在酒馆角落里,埋头吃水果馅饼,对周围气氛的改变一无所知。直到面前的凳子被拉开,有个人跨坐在了上面。我还以为是戈亚回来了,抬头刚想抱怨他去了好久,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邋遢面孔,正盯着我笑的猥琐,露出一嘴的坏牙。
我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被几个男人围住,所有能逃跑的路线都被堵住了。在昏暗的光线中,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四个大字“不怀好意”,直直的盯着我,眼光如此露骨,就好似我没穿衣服一般。在他们赤裸裸的目光威逼下,我实在扛不了太久,不觉往后缩缩,有些发虚的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话刚问出口,我就意识到这话问的实在太老套了……真是彻底圆满了这个流氓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情节。我面前坐着的男人看来是他们的头头,听到我开口,视线便从我高耸的胸脯处转上来,歪脸斜目的一笑,口中说出难以入人耳的污言秽语, “小美人”、“小骚货”的叫着,让我乖乖跟他们走,同时就要来抓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