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外面闹腾,它们在家顽皮也拿出了拆房子的气势。阎一纯不但要随时帮它们收拾烂摊子,还要提前预防它们破坏家具家电,尤其是自己剪片渲染到一半的电脑,简直像在和它们打游击战一样,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
有好几次阎一纯想要靠减它们的伙食惩罚它们,让它们多长些记性,但是一看到它们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又无法真正下定决心。
看着它们撒娇的样子,她一不小心就联想到了求欢时的自己……自己可怜巴巴地看着连城时,是不是也这么可恶呢?
连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会因为两条狗而开始反省自己。
总之,托自己二姨和小妹的福,他这段时间不但没有被榨干,还能很有规划地进行训练。
很多时候,阎一纯明明很想要,但是被小混蛋们折磨过困得不行,刚爬上连城的胸膛,还来不及真的做点什么,就被他拍着背哄睡着了。
要不是两人有时能在早晨遛狗前勉勉强强来上一次,阎一纯怀疑,她和连城马上就会成为一对热爱运动(遛大狗=长跑)的柏拉图情侣。
每天晚上,看着睡着了还嘟着嘴、满脸写着欲求不满的阎一纯,连城总是又心疼又想笑。
不过,她最近好像都没再做噩梦了。连城边想,边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伸手抚平了她眉间的皱褶。
除夕这天,连家热闹极了。
连爸爸、连家大哥和二哥一大早赶回了家,还顺便给家里带回了不少年货。
他们三人都很友善,也对阎一纯充满了好奇,但都没有多问什么,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的存在。
连家三兄弟在身高上都随了父亲,四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像一堵厚实的墙,能把房间里的光都给遮没了。在长相上,他们则各自融合了父母的一些特征。虽然长得都很端正,但阎一纯以为,在三兄弟中,还是连城最为英俊帅气——当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爱的滤镜蒙蔽了她的双眼。
在徐女士张罗着一家人贴对联、糊窗花、准备年夜饭的同时,阎一纯的微信群里也热闹极了。
阮娇借着贺新春的名义,用这个学期剩余的社团补助发了个红包。阎一纯只抽到了0.4元,她一看,原来整个红包也只有13块钱。一时间,社员们都在吵吵嚷嚷,看看谁能抽到个大于一块钱的“巨款”,没想到,竟然是唯一来不及抽奖的连城拔得了头筹。
阎一纯举着手机,对着正在和面的连城笑了:“恭喜你啊,你现在去篮球队群里点一下红包,就可以领取据说是建社以来最大面额的现金奖励。”
连城也笑了,伸手擦了一下脸,问:“是吗,多少钱?”
“一块二毛。”
“……”
这一晚,阎一纯吃到了人生中最丰盛的一餐年夜饭。
六岁以前的事,阎一纯记不太清了。六岁之后的除夕,她都是和母亲一起度过的。她们虽然也会庆祝,但因为只有两个人,年夜饭总是吃得很朴素。
连爸爸从酒窖里拿来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给每个人都斟了一些。一时间,大家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觥筹交错间,她又想起了母亲。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在即将跨年的时候,连家人和阎一纯走到后院,准备观看新年的烟火。
零点一到,连家三兄弟分别引燃了三筒烟花,周边的许多人家也陆续做出了一样的行动。
色彩斑斓的焰火一同升空,在差不多的时间点爆发,蛮横地将黑夜扭转成白昼。只是那明亮过于短暂,很快,燃尽的烟花就如瀑布般从夜空倾泻,散作空气中漂浮的余烬。
那是人造的流星,在等待着人们许下心愿。
放完烟花的连城打了个喷嚏,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雪。他连忙跑向阎一纯,拥紧了怕冷的女孩,和她一起继续欣赏来自其他人家的火树银花。
“星辰日月高天际,雪散烟花遍海隅。”
阎一纯转过头,回抱住连城,有稀稀疏疏的雪从他们的身边落下。
此时此刻,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圆满,但这圆满过于极致,极致得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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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女士的故事不是凭空想的。我有两个高中学姐,上大学的时候意外怀孕,结果休学产子完继续学业,读的都是名牌大学,现在都是很酷的年轻妈妈,也都有各自的事业。我想把连城的妈妈写得和纯崽的妈妈很不一样,写着写着就不小心化用了她们的故事。
她们的经历让我非常震撼,因为读书时意外怀孕是很多悲剧故事的开场,但她们让我知道事在人为,还是有办法通过个人的努力改写故事后半段的。
她们的共同点在于,有负责任的伴侣,有开明的家长,有抚养小孩的能力。
但我并没有鼓励任何人这么做的意思,在自己不能承担责任的时候,还是要严格做好措施,对自己和他人负责。做不了措施的时候就搞点别的花样嘛(参考上一章:p)。
洗狗的部分是我刚好最近在b站关注了一个宠物店,没事我就爱去看看甩水和掉毛是如何折磨老板娘的……看完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大概只会用文字养狗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