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我没事。”

二十一默默用衣袖把冬日战士被抹了灰的英俊面孔擦的干干净净，最后垂头丧气的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在理智上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还会有一点点生气……托尼知道这件事吗？”

系统小声道：“我们偷偷去找泽莫毁掉录像带，不要告诉托尼好吗？我不想让托尼和队长打起来，他们还是二打一！况且，你也不想看到超级英雄内战的吧。”

“托尼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二十一抿了抿唇，把系统捧在掌心捋了两把，一边顺毛一边认真的道：“他可是钢铁侠，他会正确的处理这件事，我们要相信他……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权利决定他的选择，无论是冬兵还是托尼。”

系统沮丧的蹭了蹭她柔软的指腹：“二十一同志，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超级难过，明明他们都是超级英雄，超级英雄又都是好人，为什么正派之间还会发生内战呢。”

“……他们只是需要沟通。”

小姑娘亲了亲它粉嫩嫩的小爪垫，温柔的道：“ 别害怕，我们会解决这个的，我发誓。”

系统瞬间被安抚，它低头望了一眼陷入噩梦眉头紧锁的冬兵，小声询问道：“那我们还去找托尼吗？”

二十一把它重新揣进口袋，坚定的道：“不，我们去哥谭。”

“哥谭？”

“巴基的负面状态需要移除，我听布鲁斯提起过，正义联盟有一位名叫扎塔娜的魔法师，或许她会有办法……事实上，如果不是找不到查尔斯的变种人学院，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姑娘说走就走，她抬起冬日战士那条金属的左臂环在肩头，又伸手去搂他的双腿，接近二百磅的体重压在身上，憋的小姑娘脸色通红，只能在意识里对系统悲痛的道：“先去给他治脑子，我一点都不想再体验一次被捏碎颈骨的感觉了……还有，你孤单弱小可怜而又无助的冬喵，他可真沉。”

系统：“…………毕竟是橘猫嘛。”

二十一还没来得及为橘猫正名，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低沉优雅如天鹅绒般的华丽嗓音从门口传来。

“萝拉，他是谁？”

二十一：“…………”

二十一一脸懵逼的抬起头，发现她心心念念的蝙蝠侠老父亲，穿着蓝色西装的布鲁斯竟然就站在门口，他锋利的钢蓝色眼眸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气，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沉默一瞬之后，布鲁斯语气如常的冷静道：“放手，他太沉了，来我身边，宝贝儿……杰森你去帮忙。”

二十一这才注意到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脸冷笑的红头罩。

小姑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赤裸着美好上身的冬兵，又看了一眼自己目前试图公主抱的亲昵动作，然后望着门口的布鲁斯，刷的就是一个激灵，求生欲极强的迅速松手，惊讶道：“……daddy？！你怎么在这里！”

第102章 讨厌修罗场

纽约、哥谭和大都会, 三座城市呈三角形比邻而居, 彼此的距离并不算太过遥远, 再加上枫叶胸针的模糊定位越接近纽约就越清晰，布鲁斯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的小姑娘。

——毕竟还没入冬，一座建立在森林边缘的、被冰雪覆盖的木屋实在是太过扎眼了。

唯一出乎布鲁斯意料的是拥有超过人类力量的克拉克被世界意识主动拦截在了纽约之外, 只有完全身为人类的布鲁斯和杰森才能穿透那层不知名的壁障, 来到正在重叠融合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纽约。

这栋破旧的木屋挂满霜雪, 厚实的冰霜一路蔓延到木屋之外才逐渐消散，而最关键的是，即使近距离的站在它附近, 布鲁斯依旧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寒冷, 他捞在掌心的积雪甚至都没有融化。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当胸针的定位完全重合, 布鲁斯径直推开了虚掩的木门。

他的萝拉果然又换了一个形态, 冰雪凝成的少女看起来陌生而又冰冷，但这对于连吸血姬都养过的蝙蝠侠来说……他只能看到小姑娘眼里傻乎乎的温柔和蠢萌。

布鲁斯的神色温和下来，他轻轻的唤道：“萝拉。”

然后蝙蝠侠注意到，小姑娘双目含泪脸颊飞红, 怀里居然还抱着个把一只铁胳膊环绕在他宝贝女儿肩头的高大男人。

还是个没穿衣服的、十分英俊的男人。

蝙蝠侠瞬间上线, 温柔的语气活生生扭转成担忧女儿被勾引早恋的老父亲式微怒：“他是谁？”

眼见小姑娘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甚至还下意识的把那个至少二百磅的危险分子搂的更紧了一点, 布鲁斯勉强压下怒气，他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似乎处在昏迷状态, 不出意料应该是萝拉这一次的任务对象。

一个面对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纯洁少女居然不穿衣服的任务对象, 括号, 男人。

当你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搂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糙汉时，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尤其小姑娘即将成年，身边的每个雄性都是重点防范对象，因此即使那个糙汉英俊如同男模，甚至还昏迷不醒，在蝙蝠爸爸眼里，那也是有机会就会偷小甜饼的橘猫。

布鲁斯冷静的道：“放手，他太沉了，宝贝儿，过来我身边。”

然后他从容的嘱咐道：“杰森，你去帮忙。”

他身边的红头罩看着冬兵英俊的脸，性感的身材，同样危险的冷笑了一声。

二十一：“…………”

这位二战英雄，我对不起你。

小姑娘心虚的揉了揉冬兵被磕碰到的肩背皮肤，乖乖的飘到布鲁斯身旁，主动搂住他的手臂，冷冰冰的声线硬是被撒娇带出了软乎乎的味道：“daddy，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柔软的身躯信任且依赖的贴过来，干净到空无一物的银灰色瞳孔似乎都变得亮晶晶的，这种纯粹的喜悦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一点点蔓延过来，仿佛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女儿萝拉，她有多么期待他的到来，以及她有多爱他。

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抚过心口，布鲁斯叹息着摸了摸小姑娘耳边柔软的绒球：“来接你回家。”

他一直相信萝拉，但她每一次出现的地点都太过危险，从哥谭的废弃仓库到毫无人烟的外太空，甚至是地下拍卖场的储藏室，他的小姑娘天真懵懂，如同柔弱又无助的小鹿，偏偏她生的漂亮，温柔又善良，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欺骗和掠夺。

因此那只枫叶胸针并不是对世界融合的探索，也并非监视萝拉的秘密，只是布鲁斯希望，当他的女儿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他不会错过她。

小姑娘美滋滋的飘起来，在他还留着胡茬的下颌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道：“可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