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父亲对视一眼, 冷哼一声, 同时看向了二十一，并且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准备好的食物向小姑娘推近了几分：“来，萝拉/妮可，尝尝这个。”

二十一：“…………”

二十一目光呆滞的盯着面前的餐桌。

左边是布鲁斯切好的阿福特制小羊排，羊排加了调料烤的特别鲜嫩，而切它的人还是哥谭甜心布鲁西，肉食主义者二十一简直口舌生津。

右边是托尼举着叉子试图投喂的阿福特制煎鹅肝，小块小块的鹅肝配上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看起来也超级好吃。

这这这、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系统已经嗖的跳上餐桌，两眼放光的盯着托尼手边的鹅肝，美滋滋道：“二十一同志！咱们一人一份！你想吃哪个？！”

二十一一看它毛乎乎的小尾巴啪嗒啪嗒甩来甩去，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就知道系统肯定看上托尼的鹅肝了。

小姑娘迟疑的小小声：“不如我切给你？”

系统喵呜喵呜凑过去，左右摇摆不定的低头嗅了嗅：“那可是我男神切的！我就尝一口，羊排也要……二十一同志你要维持平衡，哪个都不能先吃，但是我不一样啊！我只是一个被男神忽视的小可怜，错过这次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快给我切一口！”

系统为了这两块肉还真是费尽心思。

二十一谨慎的举起刀叉，叉起一小块鹅肝。

布鲁斯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而托尼瞬间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然后小姑娘把这块鹅肝喂了猫。

这回托尼笑不出来，轮到布鲁斯微笑了。

小姑娘顶着压力，一块一块把两盘菜都喂了系统，有理有据的解释道：“已经冻上了，不能吃。”

没错，无论是鹅肝还是小羊排，端上桌一分钟就失去了全部的热度，并且在托尼和布鲁斯修罗场的三分钟内迅速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口下去嘎嘣脆，冻牙。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块还带着热气的小羊排送到了小姑娘唇边，眼见小姑娘啊呜一口吞下，鼓着腮帮子认真的嚼嚼嚼。阿尔弗雷德放下托盘，端出新出炉的小甜饼和重新烤过的小羊排，居高临下的道：“布鲁斯老爷，对客人冷嘲热讽，这可不是韦恩家的待客之道。”

布鲁斯头疼的捂住额头：“阿福，斯塔克可不算客人。”

托尼毫不客气：“是，算同行，同行是冤家，有布鲁西宝贝儿当冤家，我还挺荣幸的。”

一块小甜饼堵住了他的嘴，托尼咔嚓咔嚓的咬碎：“…………这是什么？哥谭的神奇配方吗？怎么这么好吃？管家先生，考虑跳槽去纽约吗，我出双倍薪资。”

布鲁斯面无表情：“做梦！”

“感谢您的邀请，斯塔克先生，不过我已经老了，早就习惯了哥谭的生活，如果我这不省心的主人能让我早点退休，那就更好了。”

阿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布鲁斯，随后温和的对托尼道：“看来您觉得韦恩家的小甜饼味道不错。”

面对这样一位态度温和的老管家，托尼那点属于天才的桀骜不驯派头半点都没露出来，他挺认真的道：“是的，虽然我平时更喜欢甜甜圈，不过它完全可以比肩我最爱的那一款！”

“您喜欢就好。”

阿尔弗雷德温声道：“不过今晚可能不会继续为您提供小甜饼了，毕竟您和老爷的小小摩擦延误了小姐的晚餐，公平起见，布鲁斯老爷的那一份也会被扣除……顺带一提，先生们，我觉得你们相处的还不错。”

布鲁斯和托尼同时向对方看了一眼，又同时嫌弃的转过了头。

系统感慨的总结道：不愧是管家侠！阿福完胜！

二十一心服口服，啪啪啪鼓掌。

吃过了晚餐，托尼和布鲁斯的修罗场终于稍微告一段落，二十一小小的松了口气，赶紧去哄人。

等小姑娘又亲亲又卖萌的跟两位老父亲撒娇半天，托尼和布鲁斯终于暂时放弃互怼，开始就二十一的问题展开了新一轮沟通。

虽然时不时还会拐到小姑娘的归属问题，但是他们没打起来！托尼甚至还向布鲁斯询问了他蝙蝠衣上的猫耳问题！好好交流就是进步！

然后布鲁斯终于对托尼提到冬兵的问题：“萝拉这一次的队友正是美国队长的战友，二战英雄詹姆斯巴恩斯。”

托尼一脸震惊：“wtf？你说谁？巴基？美国队长漫画书里那个巴基？他还活着！难道我的大厦里又要多出一个老冰棍吗？”

“他当然活着。”

布鲁斯冷静的道：“他被洗脑成九头蛇臭名昭著的冬日战士，或许对于这位参加过二战的士兵来说，与其成为九头蛇手中的刀，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士兵的意志和信念可比你想象中坚固。”

托尼无奈道：“比如他的好战友，我们的好队长，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他执着还是该说他老古板……他在哪？这件事我必须通知神盾局，他们不会让一位历经磨难的士兵，尤其还是一位二战英雄就像现在这样流落在外的，即使他是冬日战士。”

“他的确比普通人执着的多。”

布鲁斯一边投喂小姑娘一边道：“阿尔弗雷德，带这位斯塔克先生去看看那位士兵。”

“巴恩斯先生已经醒了，布鲁斯老爷，晚餐还是我送过去的。”

阿福轻描淡写的一眼制止了布鲁斯试图送到自己嘴边的小甜饼，引得他心虚的轻咳一声，老管家微微颔首，从容道：“请稍等，先生们，我这就带那位先生过来。”

托尼扬了扬眉，意味深长的道：“我的贾维斯对我可是言听计从。”

布鲁斯面无表情：“阿福会烤小甜饼。”

托尼：“我有两个管家！”

布鲁斯：“阿福会烤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