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仪抿了抿唇,道:“我是觉得双修过于频繁,对你身子不好。”
夏鲤一愣,笑道:“你担心奴的身子啊,也是,好好的炉鼎若是弄坏了多可惜啊。”
陆凤仪听了这话不是滋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鲤道:“那是哪个意思?”
陆凤仪心里也是一团模糊,表达能力又有限,默然半晌,道:“我不知道。”
夏鲤看他一眼,翻身坐起,走到榻边坐下,道:“我们来做游戏罢。”
陆凤仪道:“什么游戏?”
夏鲤拿出一副七巧板,放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道:“你随便说个什么,奴若能拼出来,便是奴赢了,拼不出来,便是你赢了。”
陆凤仪想了想,道:“船。”
夏鲤移动几块板子,眨眼间便拼出一条小船。
陆凤仪又道:“马车。”
夏鲤将船帆移到前面,只是略微动了动,小船便成了一辆小马车。
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不管陆凤仪说什么,她都能很快地拼凑出来,虽是小游戏,足见聪慧。玩了一个多时辰,夏鲤总算有了睡意,上床睡去了。陆凤仪自己在那里玩七巧板,简直入迷了。
后半夜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打斗声响起。
夏鲤惊醒,见陆凤仪还在玩七巧板,道:“好像有人打起来了,你不出去看看?”
陆凤仪道:“是丘宗主和杜掌门打起来了,杜掌门大概又犯了疯病,这么多前辈在,不会出事的。”
果不其然,孙长老已经赶到丘天长与杜苍溪动手的地方,东院后面的一片树林。杜苍溪双目血红,神态异常,手持板斧用力挥向丘天长,口中恶狠狠道:“我杀了你,杀了你!”
丘天长一面挥剑招架,一面声音低沉,似中年人道:“杜苍溪,你可知我是谁!”
杜苍溪道:“我知道,丘可新,你终究来找我报仇了!我不怕你,我杀了你,杀了你!”
这话把孙长老听呆了,杜苍溪一记重击将丘天长打飞出去,段长兴随后赶来,一把托住了丘天长,道:“这是怎么回事?”
丘天长道:“回头再说,段长老您先帮忙制住杜苍溪!”
两道寒光袭来,段长兴手中多出一柄银色钢叉迎了上去。孙长老回过神来,刷刷刷丢出叁道剑符,与段长兴对杜苍溪形成四面包围之势。杜苍溪狂性大发,段孙两位长老一时竟制不住他。很快,张显,志高真人还有丘老夫人都来了,志高真人上前助阵,将一柄涂了迷药的飞刀刺中杜苍溪手臂,不一时,他气力不继,被段孙二位擒住,晕了过去。
大家松了口气,这才问丘天长是怎么回事。
丘天长深吸口气,指着晕倒在地的杜苍溪道:“叁十年前在弹筝谷,正是他杀了先父!”
众人满脸不可思议,丘老夫人失声道:“天长,你在胡说什么!”
丘天长道:“母亲,原本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有人告诉我,她那天看见杜苍溪慌慌张张地逃出弹筝谷,说起父亲的死,大有心虚之色。我便想到这些年他再不登门,每次见我也举止异常,或许别有缘故。母亲,诸位,你们知道噬心草吗?”
志高真人道:“噬心草?我听说是一种能侵蚀人心智的毒药,非常罕见。”
丘天长点头道:“很多年前,先父偶然发现一株,便一直带在身上,叁十年前用在了敌人身上。而杜苍溪这些年性情大变,不止一次走火入魔,我本未留意,但后来一想正是中了噬心草的毒!试问若不是他对先父下毒手,又怎会如此!”
众人无言以对,陆凤仪和夏鲤走过来,正听到这番陈词,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