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浑如一盆冷水浇下,风砚松开怀中的人,将她扶到床上。
一个发光的水晶球从陆为霜袖中掉出来,风砚拿起来看了看,不知摸到了什么机关,陆为霜的声音从水晶球中传出来:“你看这个,我从灵中派掌门房中拿来的同声球。”
“这有什么稀罕的,海市上多的是。”这个是雨哥的声音。
“我知道不稀罕,可是你不知道罢,这灵中派的掌门喜欢记录他和女人行房时的声响,我去的时候他正和他弟妹干得热火朝天,你听。”
风砚不想听,可又不知道怎么关掉,任由一个柔媚的女声冒出来道:“二伯,别摸那儿,嗯……轻点,轻点啊。”
一声高亢的尖叫后,中年男子黯哑的声音道:“小骚货,我那师弟干你时也这么多水?”
“没……没有。”妇人带着几分娇羞道。
水声和肉体拍打声交织,中年男子又道:“喜不喜欢被二伯干?”
妇人由娇羞变得浪荡起来,道:“喜欢,二伯再深一点,鸣儿里面痒得很。”
接着两人喘息声大作,风砚恨不能把水晶球丢出去,看着床上还在睡觉的陆为霜,生怕她醒来听见,紧张得满手是汗。
“你还真是无聊。”雨哥冷静的声音结束了风砚的煎熬,他长舒一口气,无比认可这话。
“你真相信那老头子愿意帮风阙?”雨哥又道。
“看起来像是这个意思,不然他该帮着苏映月才对。给你去北冥的护身符。”
北冥,听到这两个字风砚心头一跳,又听到下面的话。
“我才用不着这东西,给两个小鬼玩罢。你可别告诉他们我要去北冥,不然肯定吵着要去看他们的外公。”
“那个无情无义的老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可怜的风阙,没爹没娘,亲外公也不疼你,就我一个寡妇想着你,辛辛苦苦把你两个弟妹拉扯大,你下辈子给我做牛做马都还不起这份情啊。”
“你还寡妇?得了罢,床都没上,就被人家休了。”
这话风砚就听不明白了,哥哥与霜姐成亲七十多年,恩爱众所周知,怎么可能没有夫妻之实?
他想着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直到水晶球归于无声,他又发了好久的呆,才将水晶球放回陆为霜衣袖中,悄然离去。
北冥王宫的层层防护非凌烟山庄可比,但整个北冥最强有力的防护便是北冥王太后闻氏。
闻氏娘家在白虎城,白虎城主闻长岭便是闻氏的兄长。
傍晚时分,闻长岭喜欢带着女人去城中最高的楼上喝酒,这座楼当真极高,一直戳到云彩里。楼顶四面开敞,中间铺着又厚又软的锦绣床褥,酒后闻长岭便和女人在上面翻滚。
现在陆雨躺在上面,枕臂望着漫无边际的五色天,也想要一壶好酒,一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