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年少花城事上(2 / 2)

大帝闻言更是心酸,用衣袖抹了下眼角,轻抚两个孩子的发顶,转眸看向闻氏。

“贞儿,你对我所为我不怪你,可你不该这样对待两个孩子。”

闻氏冷笑一声,道:“解东来,我有何错!错的是你,你不该和那个女人生下那个贱种,不该把她养大,不该让她再生下贱种,他们!”素手一指风砚风雪,手腕上玉镯碰撞有声,满是恨意地道:“也是你背叛我的证明!”

闻氏名长贞,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尤其是这个贞字。

贞者,事之干也。贞者,从一而终。

幼时读书,先生说身为女子当忠于夫婿,惜守贞洁。她便问那先生,难道男子就不用忠于妻子,惜守贞洁么?那迂腐的先生道世界以男子为主,女子为次,向来只有次服从于主,何来主服从于次?

长贞大怒,道:“我家兄弟十二人,无一人修为在我之上,主弱于次,何以为主?”

先生哑口无言,长贞径自找到父亲让他辞退了这个先生。

可是世人观念大多如那先生一般,就连向来疼爱她的父亲也从未想过把城主之位给子女中修为最出众的她。他让她嫁人,嫁的是赫赫有名的北冥大帝。

自古君王多薄幸,长贞对这门别人艳羡不来的亲事十分反感,更经不住兄长们成日在耳边道:“这个妹夫厉害得紧,定能管住小妹!”

管?就凭他是男子,是君王,就有资格管她?可笑。

趁着婚事还未商定,长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白虎城。天大地大,她有一身本领,哪里去不得,何必做那君王的附庸?

游荡数日,她在一座四季如春的花城停下脚步,租了一间白墙黛瓦的小院子,日日出门赏花饮酒。没过多久,隔壁住进了一名男子,夜夜在院中抚琴,好在琴弹得不错,倒不算扰人清净。自从他来了,长贞便时常隔着墙在月下饮酒听琴。

一夜闻曲中有误,便忍不住提醒道:“先生拂错弦了。”

那男子声音悦耳,带着笑意道:“是姑娘的酒太香,叫在下心猿意马了。”

长贞提着酒壶,跃过墙头,见他一袭青衫坐在紫藤树下。此前两人从未打过照面,长贞也未有意窥探他的面容,这时见他倒比想象中还要俊秀几分。

男子也看了她片刻,起身作揖,问她名字。

“我叫长贞,天长地久的长,元亨利贞的贞。”

“真是个好名字。”男子微微笑道:“在下阿来,来去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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