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没事……你抱抱奴便好了。”
陆凤仪抱着她,道:“真的没事么?还是让师父看看罢。”
夏鲤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低声道:“凤仪,你不觉得那道人很可怜么?他明明有了自己的心,却身不由己,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承诺。”
陆凤仪对一个故事里的人哪想这么多,闻言怔了一怔,道:“是很可怜。”又安慰她道:“凡人寿短,或许他们和和美美地过了一辈子,老君才将他收回呢。”
凡人寿短,可陆凤仪是修道之人,百年也不算长,他们真的能侥幸过下去么?
夏鲤愈发看不清前路,她好像走在一条浮冰之路上,不知何时便会一脚踩空,跌落冰冷深渊。
陆凤仪哄了她许久,见她好些了,便一同睡下。
隔日大昭觉寺《洞天别卷》失窃一事传出,陆渊和陆凤仪便知道陆为霜那边又得手了。
师徒二人在丹心阁叙话,陆凤仪道:“师父,陆为霜已有六卷《洞天别卷》,苏岛主手中想必也是有的,以陆为霜的性子,只怕还要去抢蓬莱。”
陆渊道:“你苏伯伯何尝不想抢她的,只苦于她在暗,他在明罢了。”
陆凤仪道:“不论是凌烟山庄还是大昭觉寺,他们之所以能得手,都有对方疏于提防的缘故。蓬莱与这两处都不同,苏岛主心中有数,必然会加强防范,就算陆雨修为高绝,依我看来,要想得手也不甚容易。”
陆渊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抿了口茶,微微叹息道:“他们若是僵持下去,只会耽误两个孩子的生机。你苏伯伯性子倔,且为人父母,舐犊情深,我也不好说什么。”
傍晚时分,蓬莱差人送来一封苏映月的亲笔信,童子交给正和陆凤仪下棋的陆渊。
陆渊看罢,抚须笑道:“他苏映月竟有这般心胸,是我看低他了。”
陆凤仪道:“师父,苏岛主信上说了什么?”
陆渊道:“你自己看罢。”说着将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