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总是拿这话哄人。”侍女笑着说了一句,便去回话了。
慕归晚看了眼榻上的夏鲤,道:“醒了?”
夏鲤坐起身,看着一身玫瑰紫宫装,梳着堕马髻,斜插着金步摇的慕归晚,道:“慕宗主,奴若没有猜错,你和苏映月此番是商量好了的。”
不然哪里这般巧,陆渊和陆凤仪师徒前脚去了蓬莱,钟凡后脚便来对她下手?
听刚才慕归晚与侍女那番话,钟凡无疑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慕归晚手里拿着一柄玉推轮,推着光滑细腻的脸颊,微微笑道:“那你说说,我们为何要劫你来此?”
夏鲤冷冷道:“想必是为了《洞天别卷》。苏映月根本不想商议此事,不过是想引开掌门与凤仪,让你指使钟凡将奴掳到这里来,好向陆为霜索要《洞天别卷》,对不对?”
“你倒是不笨。”慕归晚欠了欠身,道:“我姐夫手中已有两卷,让陆为霜带上其余七卷来换你的信我都写好了。说,陆为霜现在何处?”
夏鲤道:“她在北冥。你们如此欺骗陆掌门,不怕他责怪?”
慕归晚幽幽道:“为了孩子,做父亲的有何不可为?”
夏鲤默然片刻,直直地看着她道:“他为了孩子,慕宗主,你为了什么?”
慕归晚被她看得不自在,侧过脸道:“烟桥是我的侄儿,我做姨母的怎么忍心看他失去这一线生机?”
夏鲤意味深长道:“当真只是为了侄儿?”
慕归晚神情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没好气道:“小妖女,在此老实待着,休要耍什么花样!”说罢,拂袖而去。
竹帘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鲤看着那晃动的光影出神。
女人的心思最瞒不过女人,慕归晚提到苏映月时的眼底柔色,泄露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的爱恋。
一如忆秦娥对韩雨桑,爱而不得,本是这世间最常见的苦楚。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正是因为有情也未必能成眷属。好事多磨,一波叁折,幸福总是来之不易。
再想自己与陆凤仪两心相印,朝夕相伴,已是如此幸运,哪怕前路未卜,又有何惧何憾?
夏鲤心中顿悟,吐出一口浊气,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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