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犹豫,还是照实说道:“按照亦雄本人的意愿,今天的会议,林小姐也必须亲自到场,这是他事先叮嘱过我的,我不能不尊重他的想法。”
“什么?”
何晴的音量一下子拔高了,引来沈昊天和林逾静的双双注视。
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沈亦雄出事了,对看一眼,彼此都紧张起来。
放下电话,何晴气得脸色发白。
不过,她毕竟不敢和沈亦雄作对,只好转达了宁正的话。
“我也去?我从来不懂做生意的事情,宁律师肯定是搞错了。”
林逾静一指自己的心口,面露诧异。
亲叔叔霸占家业,几乎将她虐待致死,童年的阴影令林逾静对商人毫无好感,以至于在读书的时候,只要是跟做生意有关的专业,她一律跳过,最后选了生僻冷门的博物馆学,跌碎了一众人的眼镜。
而且,因为当年的车祸顶包案,她一直对宁大律师怀有一种畏惧感。
一听到何晴说是宁律师说的,林逾静本能地产生了抗拒。
“让你去你就去,省得说我趁机苛待你!”
生气归生气,何晴不希望在关键时候引来外人的非议,大家都知道沈亦雄有一个宝贝养女,万一林逾静迟迟不露面,她这个做养母的似乎也容易落人口实。
豪门不易嫁,三十年的摸爬滚打,何晴早已刀枪不入。
“还愣着干嘛,换衣服去啊。”
眼看着林逾静一动不动,她一皱眉头,没好气地催促道。
“哦,好的,我马上下来!”
林逾静这才如梦初醒,飞快地跑上楼梯。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短命的狐狸精害人不浅!克死自己老公,还把你爸迷得七荤八素的,替她养这个便宜女儿!”
等林逾静上楼了,何晴这才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
这些话对于沈昊天来说,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听了几万次,甚至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哎呀,妈,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还念叨,烦不烦。”
他不耐烦地抱怨着。
林逾静的生母梵音曾是名动一时的大美人,作为梵青山唯一的女儿,她自幼学画,气质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