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用手捂着毛巾,不开口了。
倒是云晋尧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缓慢地抽着。
她被呛得有些难受,但也渐渐习惯了。
都说禁烟令,可山庄内的哪一间包房,推开门的一刹那不是烟气缭绕?
就算林逾静再不适应,也得学着适应。
“大家都是成年人,欲擒故纵玩得好叫情趣,玩得过头叫不识抬举。你看你,又是发烧,又是挨打,折腾得不累吗?别闹了,跟了我吧。”
一根烟还没吸完,就被云晋尧给掐熄了。
冰块受到皮肤的温度,一点点融化成了水,又被毛巾吸进去,林逾静捂着那块湿漉漉的毛巾,有些呆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
林逾静一开口便是诧异的语气:“你不是讨厌我吗?”
强吻,羞辱,幸灾乐祸,这些词语统统跟他有关系。
“那我讨厌你的方式……还真的挺特别。”
云晋尧挑了挑眉:“别怕,沈家要是赶你走,你就去做我的秘书,白天干活,晚上被我干。”
一席话说得义正言辞的。
他本以为林逾静会像以前那样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但她并没有。
异样的沉默反而令云晋尧心虚起来。
她觉得脸颊不再火热滚烫,就把毛巾放了下来,丢在一旁。
站起身来,林逾静试图整理着身上的狼藉,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她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无法再挽救。
她索性放弃。
“那只旧旧的玩偶……我是说,原本放在我枕头上的小熊,你真的给扔了?”
林逾静侧身站着,涩声问道。
云晋尧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情绪。
他本想告诉她,自己是在逗她玩,其实那只小熊现在每天都霸占着他的床。
而且,云晋尧担心被客房打扫的服务员看见,时不时地还要把它藏起来,等人走了,他才敢拿出来,重新摆在床头。
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顾及面子:“嗯,扔了。”
还不忘补上一句:“都那么旧了,还破,我看都缝补过,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