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行”的理由。
“在你家,不行。”
他对严侓安抚一吻,吻在唇上,“我不想,在你家里。”
任谁兴头上被喊停,都不高兴,但是只要陆业说不行,他就不可能再进一步,多少火也得憋着,再看陆业脸色,只能偃旗息鼓。
其实他脾气算不上好,一言不合打架都是常事,和王一律几句聊不对都能怄气后再和好,可三年来和陆业不曾有过分歧或争吵,完全没脾气。
严侓泄气,他白天有私心,但没想要在这紧要关头分散他精力,主动停和被喊停的心里落差还是有的。
但是又不忍心拉脸,于是吻吻他,侧身躺好,一臂搭在腰间,另一臂伸手关灯。
“十二点了,睡吧。”
身侧之人呼吸绵长,陆业本也是沾枕头入梦的人,但眼皮打架,心里清明。
他轻轻转头,看着黑暗中严侓不太清晰的轮廓,锐利、英气。
他太爱他,与日俱增,毫无上限。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深爱另一个人?即便他语文成绩高,能够写得出满分作文,依旧无法描述出他的爱。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如果,自己再高一点,腿再长一点,眼睛再大一点,外形是不是就能和他更相配?
如果,成绩再好一点,再聪明一点,那么提起文理科第一将是严侓和他,而不是严侓和施晓楠。
如果,自己会点特长,有点才艺,曾经三年里是不是也能够上台表演,而不是看着严侓和别的女生在舞台上那么登对。
严侓感觉到陆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睁眼准备抓包,发现这人吻过即入睡,哭笑不得,只得将人抱得更紧。
——
陆业迟到了。
求学生涯十几年清誉毁于一旦,严侓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求原谅。
昨晚一闹腾,闹钟忘了定,按理说陆业变态的生物钟不至于出错,但早上睁眼那会严侓吻过来,两个人意乱情迷,竟然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窗外天已大亮,夏日的太阳火热且刺眼,严侓蹦去阳台取干净的衣服,手忙脚乱后出门。
严侓拉他准备狂奔,陆业扯住他,“别跑了,跑步和步行也就五分钟之差,有什么区别?”
严侓努力让自己显得“俏皮”一些,“迟到者最后的倔强,就是明知迟到了还要多争取两分钟。”
陆业白他一眼,“那你自己去追求你的倔强吧。”
严侓厚脸皮:“好不容易有你陪我迟到,我决定让这个时间长一点。”
到校门外的早餐店,严侓点了包子豆浆鸡蛋等,决定不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