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是你杀的?
可是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的少年。
林少鸿却懒得理会司马二黑的震惊,看清楚拖出来的人不是司马小毅,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只随意地踩着他的脚,寒声道:“速度和经验都不错,五六年前应该还能称得上一声高手,但是现在,身子早被掏空得一塌糊涂,所以你还是别费力挣扎了!”
踩在司马二黑腿上的那只脚,可不仅仅是为了固定他,司马二黑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轻举妄动,那条腿立刻就会被废掉。
所以,司马二黑果然没有继续挣扎下去,而是平静地躺在地上,任由林少鸿一只脚踏在了他的髋骨处,咬牙硬撑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侮辱啊!哪个超级保镖被这样踩在地上,还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就算是曾经面对职业杀手的一次,司马二黑也拼着自己受了重伤,保护雇主全身而退,虽然他是躺了大半个月,但雇主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可是现在,司马二黑哪里还敢说一句话?很显然,司马小毅不是他会去为之拼命的雇主。
“那个医生,是你杀的?”
林少鸿问道。
“嗯!”
司马二黑点点头,反正已经肉在砧板上了,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对方敢来问,自然也不怕他否认。
“蛇也是你丢的?”
林少鸿接着问。
“嗯,没错,都是我干的。
小兄弟好身手,哥们今天认栽了!不过下手之前,能不能给根烟抽!”
司马二黑平静地开口说道。
虽然林少鸿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但司马二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手上有无数人命的人,身上特有的一种味道。
对上这种人,挣扎反抗或是苦苦乞求都没有用的,他执意做一件事的时候,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
可是,林少鸿听进去了,他还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我没烟!”
司马二黑彻底傻了,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听林少鸿问:“那条蛇,是哪只手扔的?”
“左手,”他下意识地就答了话,还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蛇没有毒的……”然后,司马二黑脑袋一晕,感觉两条手臂都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两声低沉的闷哼,他的两只手很快都软软地摊在了地上,再没法使动一下。
而这时,他终于看清楚了林少鸿从一开始拿来打裂防弹玻璃的重型武器,赫然是一块已经只剩下半截了的板砖。
“为什么……是两只手!”
司马二黑抽搐地道。
一般来说,在问了哪只手丢蛇之后,不是应该只废掉他那只手才对吗?人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而是等死的过程,尤其是这种毫无逻辑的,任由对方随心所欲的等死过程,更是让这个连枪子儿都挡过几溜的超级保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但是,死亡并没有到来,林少鸿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踩在司马二黑腿上的脚,然后在口袋里掏啊掏地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五块钱,丢在他的脸上:“要抽烟自己去买!”
司马二黑脑袋轰地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的不杀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捡下一条命。
林少鸿懒得跟他磨叽,而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为什么要杀你?”
说这话的时候,车门正被他完全打开,缩在后座的司马小毅满头都是冷汗,他的嘴唇虽然在哆嗦,但一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林少鸿,没有一丝的闪避。
“不错,你挺聪明的,居然没有尝试逃跑!”
林少鸿冷笑道。
很多人都称赞过司马小毅的聪明,但只有这一次,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好话。
司马小毅无语地看了右边几乎紧贴着车门的墙壁,和堵在左边的林少鸿:“是你很聪明,选择了一个我没法逃的地方!”
林少鸿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右手上紧紧攥着的手机:“叫人了?”
“没有!”
司马小毅说到底只不过一个小人物,没有完全掌控司马族氏之前,他除了司马二黑谁都叫不动。
报警?人民警察要是注意到了他,那恐怕就不止查出林少鸿拦车伤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