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齐夜一直小心翼翼，但是，那伤口却也难免会疼。

他走去拿一块新毛巾，再叠好给她，柔声：“咬住试试看。不要轻易打麻药，对身体有影响。”

“咬毛巾？”她的怒火在胸膛里来回直窜，“你怎么不直接把你的手给我咬？”

他显然愣了下，随即，在她愤怒不已的怒瞪下，竟然将手臂乖乖地递了过去。

莫希月吓了好大一跳，这样老实好欺负的齐夜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在她的认知中，此刻他应该是调头就走，不给她任何好脸色的！

后背麻麻的，而她的心里，竟然升出了压都压不下去的愧疚。

他干嘛要表现得对她这么好？

“咬住吧。”他轻声，“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伸手就去揭她的面具。

齐夜反应很快地抬手一挡，她的手被打回去，然后，他立即起身，距离她远点儿。

浓郁的冷气流在此时向她铺张而来，她心虚地低头，却觉得这样的他真是正常多了！

她是在找虐吗？

竟然觉得冷冰冰的他比较习惯？

“你……你自己说的，我可以打探你的身份。”她的心都悬到了嗓子口，眸光不安地到处乱看，“不至于现在又要反悔，来找我算账吧？”

“不会。”他轻轻一句，似在安抚，“只是，你总该想点儿聪明的办法吧？”

“你才不聪明呢！”她没有好的语气，“拽什么拽！”

“躲避出其不意，是我在部队里最先训练的内容。”他自豪地近乎嚣张，“这张面具，除非我自己愿意揭开，别人，除非是让我受重伤或者是死，才能揭开。”

“切！”她不自觉的就想打击他，“上次你的面具分明被摘下了，那时候，你既没有受重伤，也没有死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

毕竟，当时那种场合，他是为了救她。

“你就是那个例外。”他的声音低沉飘远，像是有股魔力，将她的心都紧紧地抓住了。

莫希月低眸，齐夜时不时地对她说些暧昧不明的话，让她无法控制的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