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瞎猜。

面具下的齐夜此刻是平静的，将那句话说出来，他虽然紧张，但也感觉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此刻的她懵懂得很好看。

柳叶弯眉轻轻蹙在一起，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布满了疑惑，红唇微张，她每一次眨眼都透着灵动。

呼吸一紧，他控制着身体的欲望，深情而又认真地重复一句：“很特别、很特别。”

……

这一夜，齐夜拥着莫希月，两人都睡得很踏实。

天边亮起一道鱼肚白，当莫希月睁开眼时，齐夜已经不在病床上了。

她四下看了看，起身，想出去找找，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方意诚的声音。

“你连面具都不敢摘下，还敢说你可以对小希负责？”方意诚很恼火，“小希很天真、很容易相信人，但我绝对不会被你骗！我不准她待在你身边，然后被你伤害！”

“真正伤害她的，是谁？”齐夜语调淡淡的回应，却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你连自己的父亲都搞不定，又怎么保护她？”

齐夜的话刚好戳中方意诚的痛处，让他很是挫败。

他确实想要保护莫希月。

但他也看得明白——自己现在的能力不够。

“如果那天宴会我没有过去，月儿会怎么样？”齐夜冷声发问，“等你赶到，她已经被侮辱了。”

“那次只是意外！”方意诚揪紧拳头，俊逸的脸上满是不服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不会有以后了。”齐夜冷声，“人生只有一次，没有那么多如果和以后。更何况，月儿已经做好了选择留在我身边，你还是死心吧！”

“小希只是暂时被你欺骗了而已！”方意诚的情绪变得很激动，“你根本就……”

“意诚。”莫希月在这时将门打开，轻轻一声喊。

“小希？”方意诚立即上前。

可是，他晚了。

齐夜距离莫希月更近，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他单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宣誓主权的用意很明显。

“你还好吗？”方意诚被迫止住脚步，眼里是藏得不深的伤痛，“你说你被绑架了，那个人有没有伤害你？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齐夜看着方意诚，将他此刻的担忧揽入眼底，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