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赶紧将安全带系好，担心他随时刹车，自己就会被甩出去。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她继续发问，“还是……童初曼……”

她轻咬薄唇，想再说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里安静得让人觉得彷徨、无助，她揪紧拳头，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没人打骂她，她却好难受。

“我知道，你和童初曼不止是兄妹关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你……喜欢她，是吧？”

“……”

“默认了？”她的眸光更加混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措，“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娶我？你就不怕她伤心吗？哪怕只是假结婚，我们之间也发生过关系！”

“……”

“那我算什么？”得不到回应，她已经怒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妻子，说我有做妻子的所有权利，可我的权利，就是这样？”

“……”

“你说话啊！”她冲他怒吼，“你对我说的那些，就全部都是假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可是，他不出声，只是一直开车，她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心里是气，是怨，是委屈，是无奈，她红着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望向窗外，车子已经往偏远郊区的方向开了。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带她去医院找童初曼。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想错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莫希月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些颤栗。

回想起刚才到现在的场景，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对劲。

这个开车的男人……真是……齐夜？

齐夜愤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莫希月屏住呼吸，忽然就伸手去揭男人的面具。

男人没有任何防备，也压根就没有闪躲，面具很轻松的就被揭开。

印入眼帘的那张脸，让莫希月倒抽一口凉气，眼里很快就被浓浓地疑惑占领。

这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你……”她呆呆地发出一个音节，就止住了声音。

对于齐夜的所有幻想，所有猜疑，此刻，全部都混乱了。

她还以为，他应该是她见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