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能明白吗?”齐夜沉声发问。
莫希月屏住呼吸,呆呆地,没有回应。
所以,齐夜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会对童初曼那么那么好,是因为,他亏欠她哥哥一条命?
“初曼于我,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妹妹。”
他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深深地,沉沉的,带着让人心碎的怜惜。
“我必须,要保护她。”
两人之间有一瞬的安静,莫希月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看看吗?”他轻问。
说着,他就将一直挂在胸前不让她看见的士兵牌拿出来,放在她的眼前,供她看仔细。
她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那块士兵牌上,上面印出的名字格外刺眼:童唯。
她感受着齐夜此时的难受和痛苦,就像是有被丢在了黑暗的深渊,没有光亮,没有空气,难受又绝望。
她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听,都觉得悲伤不已。
像他这种重义气的人,肯定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活着吧!
也难怪,每次,只要童初曼出事,他绝对是最紧张的那个。
因为,在童初曼身上,还有一份用性命换的托付。
她不由去想,这些年,齐夜生活地得有多痛苦?
他必须要照顾童初曼,却每次在看见她的时候,都会想起她哥哥的死吧!
他的心里,果然有很多很多她想象不到的伤痛。
难怪,陆战一直提醒她,不要去揭齐夜的伤疤。
“你是我妻子。”齐夜握紧莫希月的手,“月儿,你是和我共度一辈子的人,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我很害怕。”莫希月的鼻头一酸,哽咽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滚落而下,“齐夜,我真的好害怕。”
好几天了,她害怕的不再是那天晚上那个差点儿将她侮辱的男人。
她害怕的是,这种陷害和危险层出不穷,她终究会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伪装成你的样子出现的,我以为你回来了。”她将自己的不安和痛苦全部都释放出来,“我认不出。呜呜呜——就差一点儿,如果你晚来一点点……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我好害怕!”
她语无伦次,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