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

“上次你设计的事情，齐夜没有找你算账，不是因为他拿你没办法，而是看在外婆在你手里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莫希月冷声，“可如果你要让我和外婆断了联系，那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莫永文的眼睛微微一眯，闪着浓郁的冷光。

他瞪着莫希月，厉声：“你害得芸儿那么惨，就是公然在跟我作对！只是靠着齐夜而已，你最好别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你该知道，外婆就是我的底线。”莫希月同样是强悍地表情看着莫永文，“莫盛芸的名声被毁，是她自找的，你不能全部都怪到我头上。这些年，她不学无术，所以才让她在事到临头时只能被人看笑话，让她吃点儿苦头，在我看来，反倒是一件对她好的事情。”

“你那么恨她，还会做对她好的事？”莫永文唏嘘。“莫希月，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你妈泉下有知，会不会很难受。”

“别提我妈！”莫希月忽然就愤怒了，“你没有资格！”

还不等莫永文发飙，莫希月又继续出声：“难道，我一直吃亏，我妈看着就会高兴吗？”

“你怎么会变成这……”

“都是拜你们所赐！”莫希月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莫永文，你听好了，我恨莫盛芸，恨你们任何一个人，这都是应该的！想想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我顽强，我现在都已经死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至于你们想怎么对我，那就冲着我来！我会跟你们斗到底！可如果你们要去动外婆，我会让你们尝到难受的滋味！”

感受着莫希月此刻强悍的恨意，莫永文张嘴，想说什么，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早就知道莫希月变了。

却没有想到，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

哪怕他手里有她外婆，他都没办法再继续操控她。

“现在的莫盛芸，几乎已经没有好名声了，但是，还只是她单方面的，没有很涉及到你和莫家。”莫希月冷声，“如果你敢对外婆怎么样，我保证，莫家的名声绝对会毁在你手上。”

放下话之后，莫希月转身就准备走。

“莫希月！”莫永文喊住她，“你捅出考试的事情，证明这些年我一直在动用关系包庇芸儿，竟然还好意思说没有涉及到我、没有涉及到莫家？”

莫希月顿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唏嘘的冷笑。

“那也是你应得的下场。”莫希月没有好的语气，“我忍了这么多年，只是讨回这么点儿公道，你就怕了吗？”

她回眸，瞥了他一眼，那抹冷光让莫永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望着莫希月离开的背影，莫永文的大掌握成拳头。

他一直在解决顾安爵的事情，没有抽出多少时间来管莫希月。

可他任凭她发展，竟然让她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么？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