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垂首,寻到她两瓣唇,轻车熟路的压了下去。
一声低低的轻呼,带着几分嗔怪和羞怯。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一双手欲拒还迎的抵在他怀中,看起来可爱极了。
这是他的女人。
霍枭勾起唇角,抱着她走到床榻间,剥去一双绣鞋,放下了帷幔。
她发出猫咪一般的呜咽,似无助,又似享受。
肌肤紧贴,从温热变得滚烫无比,直至密密的汗液似雾露从毛孔中渗出。
一滴滴,顺着鬓角滑脱。
“夫、夫君……”
她在颠簸中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细长雪颈扬起,犹如濒死的天鹅。
霍枭的吻炙热如星火,飞溅她满身。
他揉搓着她的唇瓣,眼神迷离:“叫我霍枭。”
她蓦地睁大双眼。
似无助,似慌乱,似羞涩不已。
他是她的天与地。
她仰慕他敬爱她如同神明。
她怎么能直呼他的名讳?
“夫君、夫君……”
她似哭似笑,娇慵诱人。
霍枭捧住她的脸颊,双目混沌潮热:
“我说了,叫我的名字。”
她不是总霍枭霍枭的叫吗?
她对他,何曾有过半点敬畏感。
她应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夫君。
因她从心底,就不该是那么畏惧羞怯的模样。
霍枭摇了摇头。
不、不对,她是他的娇妻,他是她的天地,她本就该是如此温柔驯顺的样子才对!
“夫君……”
她一声声的唤,如同女巫在蛊惑着迷路的旅人,亦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他俘获。
他渐渐分不清楚,什么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
大雾漫天。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其实并非雾,而是一缕缕浓郁缥缈的迷香。
烟霭缕缕如发丝。
交汇在一处,将整个月老庙罗织的密不透风。
庙祝揣着手,眼睑半垂立在门口。
他看了眼院子中央那只香鼎,香若燃尽还无人清醒,所有人就会失去最后的生机。
他低低笑了一声,仰起脸,似笑非笑。
也罢。
噩梦也好,美梦也好。
终归是人心底藏匿不得说的梦魇。
弯弯绕绕,重重叠叠。
有几个可以清……
他眸光倏然一凛:
有人,醒过来了?!
迷香如网,重叠惑人。
庙祝走下台阶,只见一个身影渐渐从雾中脱出,修长双腿,宽肩劲腰,双眸冷冶漫漠。
霍枭回到现实的第一时间,二话没说,抬脚踹翻了院子里那只香鼎。
浓厚的白色香灰随着香鼎倒地而撒落出来,厚厚的犹如小山,瞬间将还未燃尽的香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