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就收下了,给了她两文钱。
继而转头,数了数木头箱子里仔细堆放的烫伤草。
商书慈很好奇,“王三哥哥,你数这个干什么,是怕人偷拿吗?”
“不是,”王三表情很严肃,像是一只板着脸的瘦猴子,“姜头儿吩咐了,一共要收两千块烫伤草,否则到时候肯定不够,交不了差的。”
“那现在还差多少啊?”商书慈又问。
王三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几遍,“还差几十块就够了,今天肯定能收够的。”
商书慈就站在旁边陪他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夕阳西下,红霞洒满两人身上,像是层薄纱,美轮美奂。
有个跛脚的妇人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烫伤草过来卖,足足一百多块,换了三十多枚铜钱,开心的离开。
而王三和白与乐收够烫伤草,也准备离开。
商书慈有些恋恋不舍,“你以后还来吗?”
王三憨憨的笑,“我就住在镇上的无字居,就是挨着悠然居的那个小宅子,你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都可以,另外我也会抽空来看你的。”
“那就说好了啊。”商书慈压住心中的恶心,又问,“你们大晚上还要把这些烫伤草运回镇上啊?”
这么重,马车肯定走不快的。
王三就道,“不运回镇上,送到我姜头儿的老房子就行了,她在村子里有个小作坊,到时候小作坊的人直接去老房子拿烫伤草就行,比较方便。”
“的确很方便。”商书慈点头道。
她想套的话都套到了,王三也就没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找了个借口,商书慈就转身离开了。
倒是王三恋恋不舍,眼珠子一直黏在商书慈的背后,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这才缓缓收回视线来。
这边白与乐好不容易被缝好的衣服,又被那些妇人们给扯坏了,正在哀嚎,毫无英俊小公子的样子。
两个人心情都不怎么好,把烫伤草装上马车,送到了姜家的老房子去。
而后,就准备赶着马车回无字居。
结果出去一看,马车居然不见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如果不是地上还有泡新鲜冒着热气的马粪,他们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有马车了。
“谁偷了我的马车啊!”白与乐气得大喊。
从篱笆墙外就走出来好几个人。
领头的是姜知绵。
朦胧夜色下,淡淡月光显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鬓角也鸦青,杏眸更像是璀璨的星河。
“我把马车放到王婶婶家去了。”她轻启红唇,回答道。
白与乐震惊,看着面前的大队伍,“这……带这么多人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看戏啊。”姜知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