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麒麟收到娘亲发来的密函之后,就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
就好像是刻意要和他隔开距离似的。
可是,为什么啊?
他也没有招惹麒麟的呀!
“算了,麒麟不怎么爱搭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可能是我又做了什么蠢事,所以让麒麟不开心了吧。”白与乐摆手道。
自己被麒麟嫌弃,都习惯了。
姜知绵也就不再说下去,和白与乐一起进了屋。
而这时,麒麟才来汇报有关商书慈的事情。
他去悬崖下检查过,马车里一片模糊,早已没了生命迹象,至于那些银票和银钱,他都存进了钱号里。
这会儿就把存根交给姜知绵,由她定夺。
捏着那张薄薄的存根,姜知绵半晌回不过神来。
真是没想到,商书慈就这样没了。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没了也好,至少以后没人再搞什么幺蛾子了,大家也能安生过几天好日子。
想着,商书慈就把那张存根又交给了麒麟,“每年冬天的时候,用这些钱买煤球和棉被,送给那些贫苦百姓,也算是把钱用在了正道上。”
“是。”麒麟点头,收下了存根。
白与乐又凑过去,“麒麟,这上面有多少钱啊,让我看看。”
手刚刚伸过去,麒麟就已经收起了存根,起身往后院去,“五夫人一定饿了,我去做饭。”
白与乐扑了个空,很是哀怨望着麒麟的背影。
他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弥天大错,能让麒麟生气这么久?
而厨房里的麒麟,却在走神。
他也不想避开白与乐,只是王妃快来了,到时候若是看出他对白与乐的感情,定然会把他给赶走的。
到那时候,就连陪在白与乐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了不让王妃看出来,他只能从现在开始就离白与乐远一些,态度冷淡一些。
也好骗过自己,说根本就对白与乐没意思。
那双冰寒的眼神中映着寒光的刀刃,深邃而迷离。
太过走神,平日里一柄长剑玩得出神入化的麒麟,居然不小心被菜刀切到了手。
“麒麟!”
外头的白与乐赶紧冲进来,捏住麒麟的手就掏手帕,“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吧?”
“没事。”麒麟生硬的抽回手。
任凭那鲜红的血淌落地面,晕开奇怪的图案。
白与乐拿着手帕,委屈极了,说话却小心翼翼,“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和你认错还不行吗,让我练功也不行,这次练功我不哭,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顿了顿,又小声道,“就算你要生气,那也让我先给你包扎止血,好不好?”
在京城高高在上的小七王爷,此刻却在他面前成了小兽,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可怜极了。
那神色,那如丧考妣的神色,让少年的心软软地触动了一下。
心湖就一圈一圈的荡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