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期那种常年累月窝在家里养出的苍白截然不同。
顾期向来颜控,见此发自内心地慨叹:“陆遇小哥哥你的手是长得挺好看的。”
“谢谢?”
顾期一噎:“……你不象征性谦虚一下?”
“过度谦虚就是自负。”
顾期简直没眼看如今越来越没底线的陆遇:“可以可以, 你说什么都对。”
陆遇突然想起来:“对了, 周澄他们的婚礼是不是要办了?”
“对啊,怎么了?下周日的事情。”
“你伴娘服解决了吗?”
“嗯?”
“我们去买吧。”
顾期:“……你真的打算买一件给我?朋友, 能不能勤俭一点。”
陆遇笑了笑:“唔,放心, 还是养得起几个你的。”
“……那你打算养几个啊?”
陆遇正色:“一个。”
顾期笑出了声。
“别闹, 齐杉迟会选的,伴娘服要和婚纱搭配的, 哪有随随便便买一件的?”
陆遇有点委屈:“行吧。”
原先陆遇算是挺低调的一个人, 虽然隐隐知道他家世不凡, 但也不知道不凡到这种地步。
虽然后来顾期才知道, 陆遇从来都不低调,只是自己不认得牌子而已。
只是自从顾期送了那个手表,陆遇就再没有戴过其它手表。
顾期有些许无奈:“你能偶尔换手表戴戴吗?尊重一下你柜子里那些手表的存在意义。”
陆遇笑了笑:“要不你再送我一个?我就能换着戴了。”
顾期想了想手表的价钱,认真地看着人:“节俭是□□人应有的作风,手表一个就够了。”
只是陆遇那种风骚德行,偶尔时不时还要挽个袖口,露出那个海瑞温斯顿的手表。
放着别的政府人员,早就被双规查了,放着陆遇大家只能感叹一句。
有钱真好。
不过这个有钱人倒是对这一款手表情有独钟,发布会经常拍到这个手表。
由于顾期囊中羞涩,只买得起在海瑞温斯顿里只能算是平价的这款表,所以门槛并没有太高。
本来还小小兴起了一阵外交部发言人同款风潮,被豪门出身的外交官独独青睐的手表必有什么特殊之处。
直到后来,顾期有一回穿着篮球裤,趿拉着人字拖去倒垃圾的时候被拍到。
手上那枚手表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显然和陆遇手上那枚手表,是情侣款。
算了算了,这种秀恩爱的方式,有点过于昂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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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齐杉迟和周澄毕业以后都留在帝都,玩得好朋友和同学也基本都在这儿,所以婚礼直接在帝都的一个花园酒店举行。
老家那边等回门酒的时候顺便补办。
毕竟婚礼只是一回事,这么多年拿出去的份子钱还是要往回收的。
齐杉迟面不改色地跟顾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顾期笑成了傻子。
“可以可以,那我只交一边的份子钱。”
齐杉迟用一种慈爱的眼光看着人:“……你没事吧,伴娘不要份子钱啊。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傍了大款财大气粗,非要给我也不介意。”
顾期:“……傍了大款可还行。”
转眼到了婚礼当天,齐杉迟的伴娘团除了顾期,还有两三个大学的舍友。
几个人直接围堵了齐杉迟的房间门,拿了红包也不愿意放人。
由于几个伴娘和周澄不是太熟悉,所以刁难人的黑脸尽让顾期一个人唱。
顾期穿着一件浅珊瑚色的一字肩小礼服,荷叶边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她弯了弯眉眼,笑道:“周澄你也有今天。”
周澄双手合十,给人鞠了一个躬:“七爷,祖宗,您今天放我进去,以后好人有好报,陆遇就少受点苦头。”
顾期:“不行,为了杉迟,陆遇受点苦算什么。”
边上的陆遇:??????
“那您给个准话,怎么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