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涟坐在暖阁的第二层上俯瞰四景,手中握着一只烧鸡啃的十分欢喜,而苏子衾则蹲在她对面不远处眼巴巴地干看着。
终是抵不过他无辜的眼神,叶琉涟招招手从鸡腿上撕下一条肉分给他,苏子衾欢欢喜喜地凑过去了。
夜色将起,雪景宜人,两人一口一口吃着烧鸡好不惬意。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藏着没告诉我的事,没想到居然是烧鸡,之前旷伯新店开张时你送来那只就是你自己做的吧!”
叶琉涟眯着眼回味口中的香甜,这个味道就是小时候最喜欢的烧鸡味儿,虽然说那位做烧鸡的老先生早已去世,可是他的手艺还是被子衾给磨来了。
苏子衾环着她眺望远方:“那是因为你说过,要让一个人喜欢上谁就要牢牢掌握住她的胃。”
怀中人儿身子抖动笑的欢:“原来一早你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嗯,也许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远远的可以看到小贩推车来往,满满都是堆的红艳艳准备卖的年货。
“过年怎么办,还去苏府吗?”
苏子衾沉默了半晌:“我再想想吧。”
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去,二人在叶府过了年。
年后绿裳请辞,叶琉涟知道兄长喜事临近她心里不好受便同意了。
“可是你要去哪里呢?”
看着绿裳在收拾行装,叶琉涟不禁担心,她在外头已经没了家,可非执拗要离开,也不要自己为她择一个好人家。
绿裳的东西收拾的很快,想来是早有准备了。
“我就想四处去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呢!现在您与苏公子终成眷属,我也可以放心出去了。”绿裳看她不放心,甩甩手里她塞的玉饰,“我的积蓄还一分没花呢,就算出什么事也有你给的这个,不怕,兴许走到哪遇到一个良人,我就嫁了。”
那个玉饰同子衾和兄长都商量过,可以在他们下设的铺中用,就算丢了说名字对人也行,倒不担心她的温饱。
最后送她到门口,叶琉涟紧抱着她哭道:“要记得写信给我哦。”
绿裳笑,没有像二人小时候分离那样哭起来:“我会的,小姐保重。”
叶琉涟泪眼看着她走远又喊道:”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远远是绿裳回身招手的笑脸:“我会的,小姐你也是!”
苏子衾站在门口看着叶琉涟依依不舍的模样慢步上前递上锦帕:“我们差不多也该出发了,等年中的时候再回来参加琉清的婚礼。”
叶琉涟接过锦帕擦干了眼泪回头看着他道:“去同丞相道声别吧,毕竟他也养了你这么多年。”
苏子衾身形微僵,良久才道:“好。”
只是说归这么说,道别的时候极显尴尬,偌大的苏府只有苏丞相和苏成轩肯见他。
苏子衾给苏丞相拜了三拜以谢过他的养育之恩,叶琉涟亦附之,不管怎么说他依旧是子衾名义上的父亲。
最后苏丞相叹息,俯身扶起他:“我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到最后的。”
“父亲……”
叶琉涟站在后头,隐约能看到苏丞相眼眶湿润,最后拍了下子衾的肩头叹道:“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最后苏丞相和苏成轩是被苏家老夫人让人强行拖回府里去的,留下这对新婚夫妻在紧闭的府门前凄凄携立。
苏子衾看着熟悉的苏府大门苦笑,最后侧头看向身边人道:“幸好还有你。”
——应该说,在这京城,我身边,从头到尾只有你。
年后的雪,继续飘着,两个人影在清冷的街上十指相扣而行。
女子慰言倚倚,男子温笑玉立,和谐且亲昵。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兔子开的第一个坑!没有烂尾哟,兔子坚持下来了!感谢一直陪伴兔子的小天使们,你们的鼓励就是兔子最大的动力!鞠躬致谢!!
可能有人会对这个结局不满意,觉得苏府的人太薄情,其实不是的,虽然苏老夫人从未出场过,但从苏子衾的院子一直很冷清就可以看出来其实苏老夫人是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但是谁都没说,并没有赶走他,吃穿用度也一直没有苛待,还容儿子请那么多教习先生教他读书,是觉得子衾这个孩子可怜,像苏丞相这种长期不着家的大臣,家中有老母自然还是长辈做主的,何况丞相一直不去看他。最后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不是苏家血脉苏府自然留不得他,不然苏丞相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让他们最后见一面说说话已是最大的容忍了。苏丞相也是顾念情分的,所以才说子衾永远是他儿子。至于最后在长安子衾身边从头到尾只有阿姮的话也不矛盾,苏府是他的容身之所但不是家,他所有为之不过心怀感谢但那不是亲情,所以关于叶府之事兔子描述了很多,关于苏府却寥寥带过。
接下来是番外,等下放出,写的苏子衾带叶琉涟回司雪主阁的事情。可以当做正文来看,时间线接顺着,补充的甜戏哟*罒▽罒*
至于其他cp嘛,_(:3」∠)_本文男二都没啥存在感,可见兔子对男主是真爱,所以,请自行想象吧!
☆、叶上细细衾涟香(番外)
叶琉涟很郁闷,她不知道进个司雪主阁居然这么多规矩,光净身就净了三遍,三遍啊!感觉整个都快泡晕了……
“叶姑娘,醒醒。”
终于有人将她从花瓣浴中叫醒了。
“好了?”叶琉涟睁开眼睛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衫却被人拦下。
那个女子笑言道:“我们已经给您备好了衣裳,让我帮您穿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哎?你们这是做什么!”说话间一截红色锦布蒙住了她的眼,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也是入阁的规矩么?”
“是啊。”给她蒙眼睛的女子旁边的一位笑回,抖开新衣帮她穿着,“司雪阁那么神圣的地方我们想进还进不去呢。”
叶琉涟一直没问,只以为她们是司雪阁的人,现在想来司雪阁只有冬寻一个女子,她们又是哪儿来的?只是被人亲自奉衣的感觉实在是习惯不了,未免尴尬便询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