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直接扎进白雾。

进入之后，徐秦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来路，又后退了几步，依然没有出去。

只要是进来了，就是返回第六融合区也不行了？

这又是一个发现。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两条路径，一条用来通往第六融合区，而回路，则是一条封闭的死路。

“不许走！我觉得你的脸很好画！我要给你画一次！”

纸片人竟然又出现了，看着他，大眼睛里面有着的是一种兴趣，就像看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是的，就像是玩具。

看他的目光不像是看一个活人。

疯子。

徐秦开始狂奔，不想让纸片人看清他的面貌。

这里的能见度极低，很多时候，纸片人都是消失的状态，可只要他停下，纸片人就会出现。

索性他停了下来，带上了面罩。

只是随手取出的妖依准备的流光面罩，而非那神秘的白骨面罩。

画，看你画个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家！你不好好配合我，会被杀掉的，他可比我残忍多了！”

“他是谁？”

这一次，徐秦没有逃避，直直地盯着纸片人，直接开口问道，纸片人已经提到过了两次“他”。

“他……他……”

纸片人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他……他不是人……”

状态像是疯癫了一般，手上作画的动作停了下来，又开始捂着小脑袋，身体出现了剧烈的颤抖。

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纸片人，徐秦起身，他可没时间陪这个人消耗时间。

刚才的发现又可以汇报上去。

小杖被他拿在手中，吸收生命。

当意识渐渐模糊，徐秦将小杖收回，最后呼吸了一下这有毒的空气，然后接受死亡。

脸上带着微笑，可以说是摆脱了纸片人，将她困在了那白雾之中。

黑暗到来，死亡后的寂静。

“你怎么了？”

徐秦并不知道，这一次，他死后，身体没有立马消失。

“你怎么不动了？”

“嘻嘻，你是不是准备好做我的模特了！”

“如果是的话，你就不动！”

“好，我开始画了哦！那这一次我就直接用手画了哦！”

纸片人嘻嘻一笑，扒开了徐秦衣服和面罩，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用手在他胸前勾勒起来。

手在勾勒，灰色的衣服上面，线条在出现。

她时不时点头，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睛越来越明亮。

“你真好画！我感觉要成功了呢！”

片刻之后。

最后一笔，落下。

她的衣服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头像，没有破洞，面容，正是徐秦。

呆住了，她画满了诡异符号的小脸愣住了。

似乎她自己都没想过会成功一般，然后，慢慢绽放笑容，笑得像孩子一般开心。

“嘻嘻，我要给你画画，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画师了。”

“我要给你画好多好多画，带你去好多好多地方，画更大幅的画。”

“你肯定会喜欢的，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纸片人歪着头，对着徐秦的尸体柔声道。

她的手，抚摸着灰色衣服上的头像，画花的脸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