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匿(1 / 2)

老狼打开富士山手提灯一看是常丽,“刚才喊救命的是你,蜜果子?”这是老狼对常丽的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的称呼,弋经理和她相爱时因之叫她“果果”。

“别提了,哎,谁能想到这坟场里,有狼,见到我就扑过来。”她居然哭了,很悲伤,“我脱下波司登打啊打,千钧一发,这个小伙子出现了,救了我,三拳两脚,就把狼打跑了,你们就来了。”

“呜…呜…”龚二虎说:“既然小丽这么说,我们就把烧疙瘩放了。”他打开帽子上的探视灯,看着冯烧的脸。他们毕竟是一个厂里的,二虎讲义气,没说过话,无言的情在,工人兄弟的义在。

老狼说:“那可不行,他醒来肯定会报告派出所,派出所一调查,我们就要露馅。把他背走,二虎!”

老狼名义上是小雅煤矿的挂名矿长,龚二虎首次送角架到小雅机修车间就认识,虽然,他们没有上下级关系,不存在谁领导谁的问题,但是,在这见不得人的地下穴室里,在这地方,两人默许:老狼似乎有权指挥龚二虎,龚二虎似乎应当听从老狼。

龚二虎抗着昏迷的冯烧,上了升降机,一落到底,龚二虎抗冯烧到练拳击的暗室,老狼给他戴上手铐脚镣,又开灯看一看他,撬开他嘴,叫二虎端来水,给他灌下静心汤,怕他醒来大叫、大喊,关了灯再出去。

这里常丽哭着诉委屈,她是在弋经理的卧室里,坐在床沿上,铁门是关上的。

常丽说:“狼是多么凶狠、多么霸道、多么猖獗,差点吃了我,多亏铸造的小伙勇敢地救了我,要报恩,你就放了他。”

弋经理说:“亏你是学汉语言文学的,今天的话枯燥无味,有概念化的毛病。”

常丽说:“这叫简洁、明了。今晚太迟了,我们还要睡觉。”

常丽要去他肩上肩上拧一把,以前,当她一身发热,难耐时,找他解馋,就是这样。

但今晚,她忽然感觉对他有点生疏,即使去相爱,她想起以前的他,是那样的短暂,因而,快到他肩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怎么了,果果,好像除了狼搔扰你,还有心事?”

果果说:“老才子,你年龄大了,相爱的事要有所节制,孔子说:少时,戒在斗;老时;戒在色。今晚,我惊魂未定,不想和你相爱。”

弋经理说:“咦,多日不见,脑洞大开了。可我也看到《论语》说:食色,性也。”

说着,弋经理拽过她手吻了吻,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在她脸上吻个不停,又亲嘴,就要放到做事情。

“不行,老才子,今晚不感兴趣”果果说:“咱们可是早早说好的,在相爱的问题上,你要听我的,可别忘了,你是男子汉,要信守诺言。”

“嚯,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已经站到工人一边了。”但他今晚不罢休,边说边撂倒她,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事,果果刚刚有感觉,他就放掉了。

“没有用,没有用,你到医院切了算了,扫兴!今晚你去拳击房,快去!”

没有办法,人家不满足哦,就得老老实实听话。临出门,他问道:“思想进步不少,有什么好消息么?”

常丽忽然叫道:“哎呀,差点忘了,恭喜你大喜呀,总公司常委决定,让你重回冶炼厂,这回是高升啦!任大厂厂长,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弋经理说:“一定是你叔的哥们帮忙,想给你换个单位。”

常丽说:“叔的意思我能理解,可我已经爱上机械厂了。一辈子不走,和我心爱的在一起。”

“噢,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龚二虎把代时兴劫到了这里,太鲁莽了。”

常丽大吃一惊,如雷轰顶,“地主老才,你们闯祸了,代时兴你们也敢劫,胆大包天,公安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快把他放了,还有那个老实八基的工人,快!”

“这也是我们后台的注意,代时兴可能会吞平富海诗,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你还不知道,姚家煤矿和铁矿,都已经转入国风名下,国风董事长老龙头已经向国资委递交一份申请,要收购冶炼厂。如此败局,你叔可能坐不稳,要被撤职。”

“你们经营有问题,最主要一点,你们脱离工人,看不起工人,使工人感到压抑,没有主人翁感,想起解放以前。你们没有发动群众,没有发挥出他们的智慧和力量,孙子说:要想取得彻底胜利,要使‘上与民同意’,论语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而众星拱之。’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