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冷不热,水泼在身上温和、爽快,她被软禁在这里后,几乎没有洗擦过身子。她和王五被禁的原因就是煽动民工闹事和张挂标语,a国伊氏集团管理法规定:
煽动工人停工闹事、挂标语、贴传单等,一列闭门思过,不能自由活动,待遇降到最低点,严重者按停工损失的百分之一处理罚款,并开除处理,没有钱交款,无薪打工两年,最后决定权归董事会。表面看,这是他们拘押他俩的理由。
本质上,还是她和工农前委与云千秋,揭露了伊氏集团总裁偷梁换柱的阴谋。而她,据黑客信息:他是工农会主席,伊莱龙指使宫云,许诺娶上她,走时,紫云洞交给他,这是伊莱龙婉转利用他收买她。借别人手达到自己目的,是他惯用手段,对待付续,也是。
毛巾在她手里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在她身上飞啄,上下飞舞,她的眼光也像一只饥饿的燕子,寻找着一个可餐的飞虫。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爱的结晶,一个大但的想法在她洗擦水声里搓成,再没有没有理由推脱了,她很快洗完走出方框栅栏的门。
她的眼光瞥射到不锈钢手铐上。宫云在地上泼了些水,也扫干净了,他也正在擦身,水泼洒在地上。没有打开被子,汪燕问;“怎么不打开被子?”宫云说:“一会儿,提过去,到你原来住的房子去。”汪燕说:“明天去不行吗?今晚就在这里。”
宫云停了拭擦,眼睛看着她,似乎要坚持,汪燕说:“你找我做爱人,就要听我的。我看你,还是到我洗的地方去洗。水泼在地上潮湿。”宫云听她说的有道理,尤其“听我的,”分明把他当老公看待,他心里很舒服,老实说,只要是他的女人,说的在理,他愿意听。
宫云提了水桶就到方框(厕所)、刚才汪燕洗的地方去洗。汪燕打开被子的包,但没有取出被子,她拿起了手铐,背着方框,拿钥匙开了关、关了开几次,看见这两铐箍之间,由锁链接连,然后她站起来,她拿了手铐去方框门口。站在这方框里面是可以看见外面来人的。
要是蹲下来,因为纸箱板遮住,外面就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这就是为什么要挂“有人”的牌子。但人站起,脖子以上是露出,已经可以看见外面。汪燕刚才洗时就注意到上面的栅栏门可以以手铐链接绕住,她是心灵手巧的姑娘,还没有等宫云反应过来,一个箍穿进两个钢管之间的空档里,再被另一箍口钳穿进锁住,这门就不好开了,宫云才明白上当被骗进去。
汪燕还是笑道:“亲爱的,你在里面好好洗,洗干净了我来给你开门,嘻嘻。”她穿上海蓝色v领蕾丝短袖衫,米黄色宽腿哔叽裤,照了镜子,对厕所里的宫云说:“你耐心等着,我马上就来。”她把手铐上的钥匙塞进裤兜里。
宫云气的手把钢管,心里吹火,但不能一下发作,民工、保安进来,他脸往哪儿搁?以后还能在紫云洞干下去吗?他也想挽回败局,装作不在乎,重新开始洗擦,说:“你走不出去的,没有我的口令,你要走,我带你出去。快过来,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