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对他,就像对公司一个平常的职工一样,他先对那个从安徽她的家乡来的亲戚说;“你就和他住一个宿舍,我公司一个宿舍住两个人。”两张床并立靠里,此时靠近年关,都没有帷帐,蓝鲸的吉他竖在他床上,汪燕对蓝鲸说:“把吉他和脸盆拿下来。”
她脸上没有笑意,一脸严肃。她总经理,蓝鲸再牛也得听,毕竟在兰君的地盘上。蓝鲸冷笑道:“汪经理,我业余要弹吉他,怕影响他。”汪燕说:“那你就回家弹,这里别弹。”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她对这个三十来岁的老乡说:“再有事,给我拨电话。”
蓝鲸当时不知道是她老乡加亲戚,到门口,汪经理又回头对那人说:“外人来了,这里不能留夜,电脑、电视弄坏,自己掏钱修理。”老乡看着墙上的电视和桌上的电脑,频频点头。蓝鲸对汪燕的此举动颇为反感,本来对她再不感兴趣,现在似乎有点嫌。
这个人就是来监视他的吗?汪燕吃醋吃的入心入肺,叫他思量,似乎有点可爱。但有人了他总觉得碍脚碍手,他出去打水,他一脚踢门,呯的一声关死门。下午,食堂规定1点至4点休息,4点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而公司,包括机关都是1点上班。
蓝鲸一点从宿舍出发,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兰蕙办公室门口,摄影机已经装好,兰蕙在,隔壁的汪燕也在、楚国基、何老五都在。蓝鲸进门之后,就把门带上,他这样怕隔壁听见声音,但这个门太活,却锁上了,兰蕙正在打开电脑,回头见他带上门就说:“你把门开了。”
蓝鲸就把门开了,兰蕙让计算机出于休息状态,椅子向这边移了移说:“我的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只要人在,门总是开着,关了,来找的人,以为不在,要走的。你的事,我们研究了,不给你承包。你如果想在就在,回去我们也不挽留,我们再招。”
蓝鲸坐到她对面的小转椅上,看着他左手中指,以右手食指与拇指,捏着左手中指上白纱布包扎的伤处,拧嘴皱眉,兰蕙随便问:“怎么?手指受伤了?”蓝鲸笑一笑说:“切菜,想人,切到了手上。”
兰蕙说:“工作时可不能开小差,有人反映你工作不尽心,不专心,这也是我们不放心承包给你的原因之一,你是有来头的,总裁的孩子,给这个公司做个榜样。”
蓝鲸说:“我想的人,是我特别想念的人,我实在控制不住。刀切到了手上,才受了伤。”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兰蕙,兰蕙以为他还有事,问:“想人,你母亲不在这里?”
兰蕙料想他不是第一夫人生的,她听云千秋讲过故事,从年龄上看,他不会是紫紫嫣红的孩子。“兰姐,我是想你呢,从我遇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我食不甘味、寝食无心,工作开小差。兰姐。”兰蕙站起,很平静,脸上没有微笑之意。
她不失女性威严地说:“不要摆你纨绔子弟这一套,随便爱一个人、玩一个人,你和别人也是这样的,我知道,你走吧。以后不要随便来找我,我兰蕙不找纨绔子弟。”
这时候有人敲门,“总裁,是我。”是汪燕总经理的声音,兰蕙叫道:“汪总经理,进来。”对蓝鲸说:“你回去吧,想承包,先做好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