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吞虎咽的瓜子我笑了笑:“这三天不见你怎么和难民似的?以前不是两笼就行了吗?”
瓜子抠了抠牙缝,笑道:“吃完早饭我就走了,10点的火车,下午才能到老家的车站,火车上的盒饭那家伙,没多少东西四十块钱一盒,现在多吃点中午就不吃了,而且早饭你掏钱,嘿嘿……”
“嘿你个大香蕉,你身上三件黄金器,随便卖一件够你胡吃海喝好几个月的了,在这和我哭穷。”我无奈的笑了笑。
瓜子搭着我的肩道:“咱俩兄弟,别说这些,伤感情……”
“md离我远点!一股韭菜大葱味!”
“别啊,这么久没见来亲热亲热……”
“滚!”
……
和瓜子在路边告别,他坐公交车转几次到火车站,而我老家距离现在的地方也就五十多公里,村里的中巴会从这条路每半个小时一辆。
等待了十几分钟,看到了我期待的中巴车,已经快一年没坐这辆熟悉的中巴了。
刚开始中巴在公路上还算平稳,但是后半段拐进了农村的土路之后就一路的颠簸,早饭都要被巅出来了。
车上的人不多,毕竟今天不是什么节假日,只有几个老年人从市里回去,而我也是其中一员。
我不是老年人,我也从市里回去……
中巴最前面的14寸自己加装的小电视中正放着关于灵暅天下决的报道,刚好是颁奖典礼的录像,而我也赫然在其中,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我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翻阅着手机。
这时身后的一个老头叫了起来:“咦?这不是咱们三狗村隔壁哪个村叶老板家的娃嘛!这都上电视了,不得了!”
售票的欧巴桑捏着手中厚厚的零钱吧嗒一下嘴,道:“他家这个娃小时候经常到我家地里偷花生吃,没少被他爹教训,现在还真是成器了。”
司机叼着半根卷烟:“这个是灵什么的游戏比赛,我儿子也嚷嚷着要玩,不过一个头盔要5000块,太贵了,也不知道一个游戏又啥好玩的,踏踏实实赚钱养家多好,一个破游戏能有什么用处。”
“就是就是……”
车里的老年人对玩游戏貌似并没什么好感,从我身上聊着聊着开始批判游戏的种种不好,不过好在没人认得出我,这个售票的欧巴桑要是看到我没准会一棒槌怼死我,当年我其实还偷过她家的鸡蛋……
下了车,农村的天空晴朗,骄阳也是格外的火热,空气中夹杂着水汽,混合着青草稻香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拖着行李箱踏上了村里前不久刚修的水泥路,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