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画！”

华老师看着眼前的《双龙腾云图》，大声赞叹开来。

聂老也是看得双眼发光，不住感叹道：“曾听说白石老人一生创作勤奋，作画极多，一天不画画心慌，五天不刻印手痒，作品多得惊人，好得出奇。仅1953年一年，其大小作品就有600多幅。可听了那么多的作品，却从没听过他曾画过《双龙腾云图》这样的一幅图。若不是此图上他的落款，还有详细的年代，否则我还真不敢相信呢。”

德老也唏嘘开来：“白石老人不仅画功超然脱俗，而且艺术情操也是我辈楷模。花中的云龙矫捷腾空，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龙首乍显，双目炯然，口中云水喷泻，如湍流倾涌，有行云布雨、泽被苍生之意。”

秦远方听得心旷神怡，知道这幅最没信心的《双龙腾云图》似乎有了定稿。

今天是华老师的月度交流会。

秦远方将之前挖掘到的《双龙腾云图》拿了出来。之所以不拿其他的三幅，皆是因为秦远方对《鱼虾图》、《花鸟图》和《云雾山水图》有超过九成的肯定，惟独《双龙腾云图》这罕见的题材没什么信心。

不放心之下，就拿来跟诸位交流，以期得到证明。

秦远方不敢把话说满，将自己之前的疑惑全都问将出来：“诸位前辈，小子知道白石老人素来是不画龙的，因为他曾在自写小传中就曾说出类似的观点。”

华老师笑着回道：“你没记错，齐白石素来是反对不切实际的空想，不过他的确画过来，只不过从不对外销售罢了。”

秦远方稍微有点明白。

是人都不可能做到绝对，偶尔的随性之笔是文人做得最多的事情。而作为酷爱创作的白石老人来说，估计他毕生的随性之作会远远超越他的正式作品。

华老师问道：“远方，你这幅双龙腾云图》的鉴赏需要很高的艺术水平，先别说白石老人的名头，单单其艺术价值就超过500万了。以这样的价格拿去拍卖，恐怕会引起诸多的争议。如果你有意割让的话，老师可以代你寻找买家。”

秦远方却摇头回道：“学生是不会出售的。因为学生还有一些心得收藏，打算将它们串联起来组建成一个画廊，让大家沟通交流，相互学习和促进。”

“不错的主意。”

华老师他们倒没多想，只是单纯地支持而已。

他们还不知道，秦远方获得的齐白石作品足足有四幅之多，拿过来只是其中最有争议的一幅而已。若是让他们知道秦远方藏私的话，估计会狠狠地给秦远方几个暴栗作为教训。

德老见话题到此差不多了，也就岔开话题来：“远方，从那朴志明手里挖掘出来的殷商夔纹鼎已被省博物馆要了过去，你就不用打机会了。你与其有那个无谓的心思，还不如多去关心即将开业的宣德楼吧，外边的媒体都吵得沸沸扬扬，现在宣德楼可谓是未开先红啊。”

“喔。”

秦远方表情里有说不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