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跟孔庭慎到会客厅时,叶枭与殷禾欢已经到了。
今日的叶枭穿着经典款黑色西装,白色衬衫。
殷禾欢则穿了比较喜庆的颜色,樱桃红一字肩小礼服,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脖颈。
她的头发梳成名媛编发,妆容耳朵上戴着流苏耳环,妆容也很大气,红唇如焰,一颦一笑都足以吸引人的视线。
宫龄目光移到拍照摄影的记者上,瞬间明了。
她扬唇一笑,随孔庭慎与叶枭夫妇一一握手。
这场刻意营造融洽的见面会谈主要是男人之间话题,殷禾欢和宫龄只是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
叶枭沉稳的气场和丰富的知识面,无论对方聊什么,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聊到点子上,整个状态非常的从容不迫,丝毫没因为这是在总统府而紧张,反而倒像是在自己的公司一般。
反而,殷禾欢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她对总统府没有好感,只希望能快点结束离开。
但面上又不能露出自己的想法来。
会谈持续了四十几分钟,结束。
临别前,总统送了一份贺礼。
是一幅画,总统自己亲手画的。
画上目测是一副山水画,有山有水有田地还有人,但殷禾欢看着这画,总感觉不对劲。
到了车上,她问,“那画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如果不怪,他早已让摄影师拍到画的内容了。”叶枭把画打开,用手指向画中的人,“他画的这个农民拿着锄头在田里干活,快到山根前了,前面是一座高大无比的山,后面是一片河水,画的比较浅。总统想通过这幅画告诉我们,农民继续朝前走,再怎么用锄头,也无法把大山给锄掉,是死路一条。反而如果调头回去,虽然有河水,却是一条生路,就看自己的选择了。”
被他这么一解读,殷禾欢顿时豁然开朗。
“怪不得整幅画上没有路。”
“他想暗示的无非这些,我来之前就猜的差不多了。”叶枭转着方向盘调头,“陷害别人的家人,还要别人坐以待毙,哪有这个道理?幸好我们叶氏的重心从来都不在国内,不然还不是任由他们揉圆捏扁?”
殷禾欢把画收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难题等着我们。”
“不管有什么,都不要怕。”他富有磁性的嗓音给予她力量,“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她侧头望着他,心里暖暖的。
殷禾欢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按下开机键。
通讯软件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知道她身份的人,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都给她发消息说看到了新闻。
她一一回复,当点到许芳沁的名字时,殷禾欢忍不住想,此时此刻,许芳沁一定很想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