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胳膊上中了一枪,无碍。”
“你在哪儿?”
“门口。”
殷禾欢忙把电话挂断,明明自己胳膊没有伤,却因为疼痛捂着。
出了房门,便见宫川也进来了,右胳膊上血淋淋的。
殷禾欢见状,忙把药箱拎过来,“怎么没去医院?”
“家里有个医生,何必去医院。”
闻言,殷禾欢扶他到沙发旁坐下,“是谁干的,知道吗?”
“我仇人太多了,谁知道是哪个。”
“我把你从黑市赎出才多久,你的仇家怎么会太多?”殷禾欢拿出针管把麻醉剂吸入,随后放在茶几上,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下,衬衫袖子往上捋起。
“我把曾经不把我当人看的人都杀了。”
给她擦拭血迹的殷禾欢手一顿,抬眼看向他,只见宫川也眼睛里依旧带着恨意。
“那些被你杀的人,肯定没想到会死在你手里。”
“他们怎么会想到呢?”宫川也嗤笑,“他们只把我当成货物一样的售卖,根本没有人权的我哪有反抗之力呢?这要多谢我恢复了几百年的记忆,若不是那段遥远的记忆,我怕连宫家的门都进不了。”
进宫家的大门首要条件就是宫厥不在。
她一个激灵,“宫厥……是你杀的吗?”
“你觉得是不是呢?”
“我正因为不知道才要问你。”
“宫厥的母亲把我母亲害死,还把我从小发卖,我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找了宫家的管家,因为我知道他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爱了我妈一辈子,没有再娶,我把知道的实情都告诉了他,之前我们策划过杀宫厥,但那次宫厥侥幸活了下来,宫厥死的这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参与。”
殷禾欢想到他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头,“宫厥那次侥幸活下来是我动的手术,给他手术后我在宫家换衣服被人当成宫龄掳走了,还被活埋了,在井长峰那个地方,是你的人干的吧?”
“是我的人,但我不知道把你抓走的事儿,后来你怎么逃出来的?”
“当时我受了枪伤,逃到马路边,多亏二殿下路过,把我救了。”殷禾欢拿起麻醉针,“把头转过去,我给你取子弹。”
宫川也听话的把脸转过一边,“塔里,你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