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扑哧一声,随即又伴随着一声惨叫,扎克痛苦地踉跄后退,谢文东的金刀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他的左眼。
顿时间,扎克的左眼凹了进去,源源不断地鲜血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滴落。此时,他的左眼已然瞎了。可这还没完,谢文东手腕一收,顺势又将金刀收了回来,这可是要了扎克的老命了。在金刀脱离身体的那一刻,一股剧痛再次传来,扎克忍不住再次嚎叫一声,他左眼的眼球也随之弹射而出,且携带着一股血舞洒落在地。
只是这一下,扎克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额头上全都是冷汗,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哪里有之前压制谢文东的时候那般态势?
没想到自己只是刺中了扎克的眼睛,谢文东暗道一声可惜!不过,刺瞎了他的左眼,扎克的实力无疑会大大降低,而现在他应该也没有多少可战之力的,不会再对已方造成太大的威胁。固然,谢文东现在也无法再战,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失去了他,美国洪门还有任长风和江不凡两员大将。可加拿大洪门却不同,扎克的受伤对他们士气的打击无疑是十分巨大的。
“卑鄙!像你这种无耻的小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眼睛瞎了,扎克显然对此耿耿于怀。若非忌惮谢文东的金刀,扎克只怕现在就会上去和谢文东拼命了,但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五官几近扭曲地望着谢文东,仿佛要把后者生吞活剥似的。
谢文东对扎克的怒意视若无睹,他冷笑一声,摇头道:“你不应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告诉我,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吗?”
“你……”扎克气极,内心的怒火一下窜到胸口,扑的一声,扎克气得吐出一口血箭,这才感到舒服不少。“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挫骨扬灰。”
丢下一句狠话,扎克在加拿大洪门团团地保护之下,败退了下去。
谢文东不是没想过,将要扎克永远的“留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不过,现在他自己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去杀掉扎克?指望美国洪门的小弟?那还不如靠他自己呢!微微摇了摇头,谢文东颇为可惜叹息一声,他缓缓地站起身形,可他还没站稳,便感觉自己的脚下无力,迫于无奈谢文东只好又重新地蹲下了身体。
看来,自己的脚已经伤到了筋骨,只怕得坐一阵子的轮椅了。谢文东忍不住苦笑一声,这时,五行兄弟发现了他的异常,纷纷朝着他这边围了过来。见谢文东面色有些苍白,金眼等人着急地问道:“东哥,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谢文东摆手道:“我没有什么大事,只有脚有点疼罢了,一时间站不起来。”说完,他环视战场一圈,接着又道:“你们不用管我,先对付敌人。”
金眼点点头,道:“东哥,我先扶你回去。”
谢文东没有拒绝,在金眼的搀扶下,谢文东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战场的后方。见到谢文东受伤,张一等人也是吓了一跳,人们纷纷上前,大多都是一些关切他的的话。在得知谢文东只是腿有些受伤罢了,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张一等人倒没再说什么,可顾思思却是不依不饶。她主动从金眼手里接过搀扶谢文东的“任务”,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一边埋怨道:“谢先生,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看,现在受伤了吧?没有那个本事,又何必上去逞英雄嘛!我听张先生他们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还害我们为你担心。”
听闻他的话,谢文东是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一把推开她,不让这丫头扶着自己。再让她扶着自己,就算自己没有事,也得被她活活气死。也多亏是顾思思,才跟着谢文东不久,要是换成灵敏等人的话,只怕谢文东要破口大骂了。
谢文东受伤,但也没有回房去休息,顾思思等人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轮椅。谢文东坐在轮椅上,认真地打量着战场,并且不时地看着自己的手表。
此时,居然谢文东说的一个小时,已经没有多少了,再过五分钟的时间,也就是双方战斗一小时的时候。按理说,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白虎堂那边应该早就有消息了,为何柳擎还没有联系自己?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谢文东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扎克的确被他击退了,可同样谢文东也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形势上美国洪门还是处于劣势。照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据点还是会丢失。谢文东忍不住又看了看时间,再过十分钟,只要再过十分钟,白虎堂那边仍然没有消息,谢文东便会下令撤退。
或许,谢文东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甘心就此退走。但和下面兄弟的性命比起来,几块地盘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文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站在他身边的顾思思等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下降十多度似的,令他们浑身发冷。张一和陈啸天对望一眼,心里多少都明白谢文东此刻的心情,前者主动来到后者的身边,低声劝慰道:“东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晚有一天,咱们还会再打回来的。这次,我们只是输在整体实力不如对方,并没有让敌人占到多大的便宜,等我们重新集结人手,定能一举拿下温哥华,消灭整个加拿大洪门。”
“谢先生初来加拿大,并且以少胜多,能够打到这里来已经不易了。谢先生现在应当养好身体,重整旗鼓,再谋时机才是。”一旁也陈啸天也跟着劝道。